孔韞和錢多樂就像沈同澤的狗腿子一般,屁顛,屁顛的跑到鄭和平身邊,把鄭和平一抬,抬到沈同澤的面前,示意鄭和平添沈同澤的腳。這鄭和平那肯干啊!他起身就走,孔韞和錢多樂也不阻止,任憑鄭和平走。
鄭和平心說,這回這么好,怎么這么輕易的就讓自己走了?良心發現了嗎?鄭和平猜錯了,沈同澤現在儼然是個大巫師。只見他手一揮,皮俑侍衛咚咚咚的走了過來,對著鄭和平就是一頓亂刺,鄭和平必然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些皮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不一會就敗下陣來。被一堆侍衛圍在一起,用戟壓著。
沈同澤又一揮手,那些士兵把他押到大廳的一角。然后,他對著樂官點了點頭,樂官開始奏樂,仕女開始跳舞。滑稽的是,在一群跳舞的皮俑仕女當中,梅貽斕仍然鍥而不舍的在繼續解剖皮俑。
而被他解剖過的皮俑也都非常詭異或者說是淡定的做起身來,一個勁的把梅貽斕從他們胸口里掏出來的白花花的豆腐腦般的東西一個勁的往自己胸口里裝回去。
鄭和平對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他想,這沈同澤為什么不嫌梅貽斕礙眼呢?這些皮俑為什么不反抗呢?為什么這些皮俑那么的心甘情愿呢?
出乎鄭和平意料之外的還在后面。估計是沈同澤,孔韞,錢多樂跳累了,三人盤著腿席地而坐。沈同澤一招手,幾個侍衛就抬著其中一個被梅貽斕解剖的皮俑放到了沈同澤,錢多樂,孔韞面前。沈同澤看著地上躺著的皮俑,伸出手掏了一把皮俑胸口里白花花豆腐腦般的東西就往嘴里送。這一舉動差點沒把鄭和平惡心的當場給吐出來。
沈同澤吃過之后,示意錢多樂和孔韞也吃,這二人也不推讓,非常樂意的伸出手,也掏了一把皮俑胸口里的東西,吃了起來。
這三人吃過之后,又讓侍衛把皮俑撤走。可是就像上菜般,又讓侍衛換了一個皮俑。他們繼續每個人試吃了一口,又撤走。直到第四個皮俑,沈同澤吃了一口,皺起了眉頭,孔韞和錢多樂吃了后,也皺起了眉頭。原來,這個皮俑肚子里的豆腐腦有點發黃,可能是味道不好。于是,沈同澤示意侍衛抬到鄭和平的面前,讓侍衛把鄭和平的嘴掰開,應是給鄭和平喂了幾巴掌的皮俑肚子里的豆腐腦。
一股苦澀的味道順著鄭和平的嘴,喉嚨充斥了他的整個味蕾感官。鄭和平噦噦噦的想吐,可侍衛并不給他這個機會,只是用力的按著他。
可能有個不合格的皮俑飯惹怒了沈同澤,沈同澤一招手,示意侍衛把梅貽斕給抓起來。梅貽斕卻一頭就鉆進了被解剖過的皮俑的肚子里去了。
鄭和平使勁全身力氣掙脫了侍衛,卡著自己的脖子吐了一氣,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幻了個模樣。全部的人依然還在石棺里,而梅貽斕的手依然被卡著,而且現在不止手被卡著了,頭也鉆到了一個洞里。沈同澤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弄得自己全身是血,錢多樂的臉上,孔韞的身上也是血,看樣子都是沈同澤手上的血。
他試著喊:“錢多樂?孔韞?沈同澤?你們是不是清醒的?”
孔韞和錢多樂翻了鄭和平一眼,錢多樂沒好氣的說:“頭,你是最后一個清醒的。我們被石棺里剛才那臭雞蛋味道的煙給迷怔了。現在還是想辦法把梅教授從這個洞洞里給拔出來吧!”
梅貽斕清醒后,通過頭頂的礦燈發現里面有個類似饕鬄的頭,他的手正好卡著了饕鬄的嘴里。他看見饕鬄的嘴唇底下有個環,于是,他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了進去,猛地把那個環給拉了一下。石棺底部沒有任何預兆的掉落了。鄭和平,沈同澤,錢多樂,孔韞還沒來得及吱聲,就掉落下去了。梅貽斕一個人孤零零的掛在石棺壁上的圓洞上,差點沒成為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