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好巧不巧從扁泥甲肚皮上摔下去就摔在了一只扁泥甲的嘴邊。對于到嘴的食物,扁泥甲正在亢奮期,還一下沒反應過來。鄭和平迅速的手腳并用,連爬帶滾的想逃離這扁泥甲的嘴邊。
可扁泥甲的頭就像烏龜的腦袋一樣,可以迅速的彈出。就鄭和平這速度,估計對于扁泥甲就如同蝸牛一般。眼瞅著鄭和平的屁股就被扁泥甲的頭給親密接觸了。這是,鄭和平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拉住了胳膊,順著地上一滑,就到了一個被掀翻的扁泥甲背部和地的縫隙處。
扁泥甲顯然有些不甘心嘴邊的食物溜了,就探著長長的脖子朝鄭和平這邊頻頻噴氣。一只手伸過來掩住了鄭和平的口鼻。鄭和平回頭一看,原來是梅貽斕。他心說,還好,還好,我這次還真的是遇難成祥了。可是,那扁泥甲的頭部已然挨著鄭和平的大腿,鄭和平以為自己會被這扁泥甲給咬一口的時候,那只扁泥甲被掀翻了。而梅貽斕和鄭和平眼下的庇護所也被掀翻,給重新翻轉過來。
鄭和平和梅貽斕就干好被扣在扁泥甲的身下。扁泥甲柔軟的腹部在鄭和平和梅貽斕身上來回的摩擦。完美的把這兩人給包裹起來。
不一會,他們就覺得有些缺氧。梅貽斕似乎有些經驗,他抄起工兵鏟艱難的刨地。鄭和平見狀,也開始刨地。兩人共同努力,總算開辟出一點點狹窄的空間,兩人從扁泥甲的肚子底下給爬了出來。
梅貽斕喘了口氣,“我倆繼續刨地爬著走。前頭站在這扁泥甲背上的時候,看見東面黑漆漆的,爬到那邊看看。”
兩個人費勁扒拉的從扁泥甲堆堆里總算是逃離出來。梅貽斕從包里掏出一個信號彈,朝空中放了一個:“但愿他們看見了信號彈,會安全的過來。”
“會的,沈同澤和孔韞完全不在話下,就是錢多樂可能困難點。不過這小子腦子夠用,應該問題不大。”
“也是。”
“不過這些扁泥甲是怎么了?”
“據我觀察,應該是發情期到了。我剛才在扁泥甲背底下的時候,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
“這種東西沒有雌雄之分。打架打輸了,被翻過去,就會被贏得那個,就是你所看見的三棱刺,應該是它的生殖器,去進行交配。贏得那只要交配一次,背上就長出一叢會發光的豆芽菜,而輸的那個就會長出一個會發光的蘑菇。如此,他們不停地爭斗,直到選出一個全勝王。你會看見它的盔甲上就全是會發光的豆芽菜。然后,它選中哪個扁泥甲,那個扁泥甲被交配,那個被交配的扁泥甲背上就全是蘑菇。全是蘑菇的扁泥甲就會被正式的變成雌性,負責生育。而背上既有蘑菇又有豆芽菜的就只能等到下一次的交配期才有機會選擇是當雌性還是雄性。當然,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留下后代,在此一舉。”
鄭和平聽得稀奇:“這么緊張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思研究這個?”
“我還采集了扁泥甲背上蘑菇和豆芽的樣。真是還挺有意思的。回頭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是一種新的物種。”梅貽斕顯得很興奮。
這時,鄭和平覺得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搗了一下,于是,他轉頭看了看身后,什么東西也沒有。他又掉頭回來,這回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屁股又被捏了一下。他有點不高興了:“梅貽斕,干什么呢?看你一本正經的,可不興開這個玩笑啊!”
梅貽斕扭臉過來,本來是想問話,可突然就一臉的錯愕,然后迅速的從包里把照相機掏出來,對著鄭和平啪啪啪就照了幾張特寫。那閃光燈晃得鄭和平眼睛都快瞎了。鄭和平氣不打一處來:“梅貽斕,你幾個意思?”
“鄭和平,你別動啊,你身后有一個很大的蟲子,特別像沒有腳的蜈蚣。你見過螢火蟲的幼蟲嗎?大概就是那個樣子的。不過,蟲子的體態可比螢火蟲的幼蟲大了上萬倍了!現在,它已經卷起了身子,正在找你身上可以突破的地方,好把毒刺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