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知不知道,有時候身體本能的自然反應會快于大腦的指令。對不住了,頭。要不然,我站在這里,你把我也摔一下?”
鄭和平一時語塞,無言以對,只好莘莘然的坐了回去,不在搭理梅貽斕和沈同澤。
“孔韞和錢多樂呢?”
“沒看見,看見了信號彈,應該會知道往這里走。”
鄭和平不說話,梅貽斕和沈同澤都不是多話的人,于是三人就靜悄悄的坐在石頭上。而且為了節省電量,他們還把頭頂的礦燈給關了,就點了一支蠟燭。蠟燭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歡快的跳著舞。氣氛無比沉悶,安靜的讓人覺察不到這里還有人。
“瀾,你快看看錢多樂,他被扁泥甲的幼蟲給咬了。現在昏迷了。你快看看,有什么辦法沒有?”孔韞氣喘吁吁地喊。
聽見錢多樂被蟲子咬,昏迷了,鄭和平一個蹦子跳到錢多樂的面前。得虧這孔韞有把子力氣,能背著這么高大魁梧的錢多樂,硬是跑到了這里。
三人幫扶著,把錢多樂平放在地上。梅貽斕翻了翻錢多樂的眼皮,掐了掐他手指,翻了翻他的嘴唇,“扎到那個位置了?”
“不知道,可能是手上。應該是逃跑的過程,手在揮動的時候,不小心碰上了幼蟲的毒刺。”
梅貽斕忙把錢多樂的兩只手都拿起來仔細的查看,果然,左手手腕處有一道口子,發黑。他趕緊把錢多樂的衣服給扒了,看見順著主血管,整個胳膊上的靜脈血管都變黑了。
梅貽斕從包里掏出針管,還有一些化學試劑,又是抽血,又是扎針的鼓搗了好一會,才給錢多樂喂了一種藥劑。
“可能是6羥多巴胺,易被兒茶酚胺神經元攝取,入腦可能要5到7天以后,但是會選擇性的破壞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神經元。”
“梅貽斕,別說些我們聽不懂的,你就說,多樂他有沒有事?”
梅貽斕一邊給錢多樂是傷口消毒,一邊給錢多樂的嘴里喂了點藥物:“也不能說完全沒事,這要出去后檢查一下才知道。”
“梅貽斕,你說話就不能利索一點嗎?我就是想問錢多樂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哦,你放心,他死不了。只是會昏迷一陣。神經毒素,暈厥是很正常的。錢多樂只是因為皮膚被劃破一道口子,接觸性感染,問題不會很大,但具體對身體的損傷要全身檢查才能評估的出來。”
鄭和平差點就對梅貽斕口吐芬芳了,他忍了又忍,看在錢多樂無大礙的情況下,勉強坐到一邊去了。
“孔韞,給多樂吸點氧,皮帶解開,盡量讓他一身放松。應該一會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