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歪頭看了梅貽斕一眼,突然覺得這貨還挺可愛,原來梅貽斕這斗嘴的功夫也一點不比錢多樂差,擠兌人擠兌的也很有水平,也不總是一副老夫子說教的樣子,于是,鄭和平順著梅貽斕的調調:“那我等俗人便一起欣賞下古人的陽春白雪吧!”
錢多樂打了個冷顫:“頭,梅教授,你們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就看個文物嗎?整的跟要君臨天下,上朝覲見一般。也不怕這墓主人的棺材板還壓不壓的住,一會墓主人被你倆給酸醒來了,會跳起來找你們倆華山論劍,比武論道一番的。”
“他倆不怕,一文一武,剛好留在這里給這國王老兒當個左右丞相,拜官封侯好不快活!”孔韞也加入了討論。
“你們欣賞歸欣賞,可別動手動腳。古人講究財不外露,這么多的金錠子,珍珠,玳瑁,美玉,寶石就這樣敞開著放有些不合常理。別一伸手,真的被國王留下來當個侍衛什么的了。”沈同澤一旁好心提醒。
錢多樂不死心的從這堆金銀財寶里拿了一塊雕刻精美的白玉瓶子,放在手中邊摩挲邊不服氣的說:“我又不拿走,我只是想單純的欣賞一下。”
鄭和平瞅了錢多樂一眼,又看了看這堆金銀財寶,雖然不貪財,但好奇心總有,還總是想拿到手上仔細把玩把玩。不僅僅是沒見過,還有對久遠年代的神秘面紗一種探索和學習。于是,他也很順手的拿起了玳瑁做的一些首飾。
在鄭和平眼中,這些首飾委實算不上精美,只能說質樸。他放下手中的玳瑁,在這堆財寶里左拿起一個打量,右拿起一個觀察,沒看出個所以然。他突然有些不理解那些文物鑒定師,一說到文物就和錢劃上了等號,經常是天價。一說起來就是多么多么的精美,雕工好,寓意好,創意好。可能真的是對于懂行的人來說,在他們的眼中都是精美的。對于鄭和平來說,文物可能就是歷史遺留下來的見證物,象征著當時人們生活水平。不是所有的文物都是藝術,藝術還真的只是一小撮。當然,對于當時落后的生產力工匠能夠做出那樣的物件也是十分不易了。
梅貽斕到底是個講究人,就算他要看這些文物,還是很習慣的戴上了手套去碰觸。他一件件仔細的看,一邊看,一邊不住的點頭,看樣子很是欣賞。鄭和平不覺莞爾,看來還是自己是個粗人,完全欣賞不來嘛!
孔韞和沈同澤似乎對這些個玩意不感興趣,于是這二人結伴在這大廳里四處溜達。
“瀾,你過來看看,這邊有水,水池子里全是蘑菇。”
聽見這話,梅貽斕便徹底對手中的文物不感興趣了,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毫不猶豫的去了孔韞身邊。鄭和平見狀笑著對錢多樂說:“多樂,你看我沒說錯吧!這梅貽斕見著奇形怪狀的生物才是真正的熱愛。”
圓形的水池中央有一個水草瑪瑙制成的棺材,被一個青銅底座支撐著。水池上鋪滿了蘑菇,一朵朵的晶瑩剔透,質地有點像被稱為幽靈之花的水晶蘭。都是白色透明狀,摸起來就像水晶一般,冰涼涼的觸感。梅貽斕摸過了文物財寶的手摸到這一朵朵的蘑菇時,蘑菇立馬從白水晶變成了黑水晶。梅貽斕看了一眼孔韞,他觸碰過的蘑菇卻沒事。依舊冰雪潔白。于是他趕緊把手套取下來,又換了一個手套,再摸,這蘑菇就絲毫沒有變色反應了。他觀察了一下這些變色的蘑菇,心中升騰了一個想法,于是,他采了幾朵蘑菇,丟到那堆財寶上。蘑菇接觸到財寶后,迅速變色,然后直接變成了一群黑色的,有點像蠓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飛到半空后,直接調轉頭去圍攻鄭和平和錢多樂。密密麻麻的小黑蟲子防不勝防,不一會,錢多樂和鄭和平就被這黑色的小蟲子叮的滿頭,滿臉都是包。
這個結果顯然是梅貽斕也沒有預料到的,一時間,他也沒想到用什么方法避免。眼見這些黑色蟲子非常有針對性的只沖著鄭和平和錢多樂咬,這孔韞迅速的從包里掏出了殺蟲劑,朝著這些黑色的小蟲子噴灑。可是鄭和平和錢多樂都快被熏暈了,這些小蟲子戰斗力依舊。
梅貽斕這才想起來從包里掏出了酒精,給鄭和平和錢多樂的手上都噴灑,清洗。這招好像管用,黑色蟲子這回似乎沒找到目標一般,又飛回了水池里。
鄭和平暴跳如雷:“梅貽斕,你這是干什么,我和多樂快被這黑色的小蟲子叮成個馬蜂窩了。”
梅貽斕滿臉愧疚的看著鄭和平:“我給你們看看。”
“梅教授啊,我這被這小蟲子叮的又痛又癢,好難受啊!”
“我說了讓你們不要動手動腳,你們不信,偏要動,還怪人梅貽斕。要我說還好梅貽斕發現的早,不然,那滿池子都是蟲,我們一會還沒地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