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射出的毒液噴了孔韞和梅貽斕滿頭滿臉,還好戴著防護面具,這毒液只是弄臟了面具。沈同澤趁機把錢多樂給拉扯下來。錢多樂哭喪著臉一邊提褲子一邊罵:“沈同澤,你這可真會選時機呀!我屁股都要開花了!”
“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別嘰嘰歪歪那么多話!”沈同澤不滿的說。
這五個人一分開,目標就小了很多,蟾蜍攻擊顯然更加猛烈起來。舌頭啪啪啪的打在他們的身上,顯然想將他們送入腹中。鄭和平一個不留神,被一只蟾蜍的舌頭給卷起來,送入口中,卻不知道為什么,又給吐了出來。鄭和平覺得自己半個身子都是蟾蜍的口水粘液。他有些惡心,也有些身乏體倦,他想,掙扎來掙扎去也就那么回事,還不如坐在地上,看看這些蟾蜍能把自己怎樣。他回頭看孔韞,梅貽斕也是就地坐在,沒動靜。
“錢多樂,坐著別動,蟾蜍的視力不好。”梅貽斕喊了聲。
果然,這五人分散后,坐在地上,這蟾蜍反而如同看不見他們一般,只是發出呱呱的聒噪聲,不再對付他們。
這時,大廳里進來了五六個美女,就和鄭和平,梅貽斕,沈同澤,孔韞,錢多樂在岸邊看見的差不多。這五六個美女走進來以后,蟾蜍群沸騰了。
它們紛紛朝著美女圍攏過去,伸出長長的舌頭,一下,一下的去吸附那些美女的皮膚。那些美女起先還反抗一下,可一旦被吸附的皮膚破損,就完全沒辦法抵抗。
美女的皮膚一破損,里頭立刻露出了白花花,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圓形或是橢圓形的蟲卵來。每一枚蟲卵大約一分錢硬幣大小,每一粒蟲卵上都有一個黑點。這些蟲卵成為了蟾蜍絕佳的美食。它們大口,大口的用舌頭卷食這些蟲卵。那些蟲卵失去了皮膚的包裹,被空氣氧化后,迅速的由白色轉成黃褐色,然后再轉成黑色。這個過程非常快,不過半分鐘,就全變得漆黑。
但是,無論這些蟲卵是白色,黃褐色還是黑色,完全不影響蟾蜍愉快用餐的心情。整個大廳只聽見啪嘰,啪嘰的蟾蜍進食的聲音。
“梅貽斕,我們趁機跑嗎?”鄭和平轉頭問梅貽斕。
梅貽斕猶豫了一下:“我們此刻跑,會不會被這群蟾蜍發現后~~~”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見了黑色的蟲卵里鉆出了蟲子,黑色的甲蟲。蟾蜍毫不留情的把黑色甲蟲也卷入口中給吃了。
五六具女尸轉瞬就被這些蟾蜍風卷殘云般瓜分殆盡。當然,總會有些漏網之魚,變成黑色甲蟲逃逸走了的。這些蟾蜍進食過后,似乎吃飽了,一個個臥在原地,閉上眼睛,開始打盹起來。
“等蟾蜍都閉上眼睛睡了,我們就走。”
“好。”
五個人躡手躡腳的穿過了蟾蜍群,順著一個通道走,總算從蟾蜍群里順利脫險。出了這個通道,卻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天然坑洞。可以看見頭頂的天空,潺潺的溪水,繁茂的草叢,還有大片的紅色,白色,橙色,黃色的石蒜花。九月正是石蒜花開的時節,所以花開正好。
“梅教授,這就是傳說中的彼岸花吧?我們難道走在了火照之路?”錢多樂看著這一大片精致的宛若假花一根根插在那里的彼岸花感嘆道。
“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念相惜永相失,還真是個悲傷的名字。”梅貽斕頓了頓,繼續有感而發:“其實,我更愿意叫它曼珠沙華。便是生生世世的不相見也磨滅不了心中對彼此的執念。一個盡量釋放青春,一個全力綻放絕美。”
“嘚嘚,我們的小瀾瀾又開始心靈雞湯了!”鄭和平促狹的打趣。
“小瀾瀾?鄭領導不怕把梅貽斕同志給惡心的隔夜飯都吐出來?”孔韞做了個發抖的動作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