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動,我在想想辦法。”孔韞咬著牙槽子說。
“孔韞,你想什么辦法呀,你看樹底下。”
孔韞往樹下一瞅,那些樹枝蟲正在對著錢多樂的腳底板發出猛烈攻擊。還有一個樹枝蟲直直朝錢多樂的屁股使勁撞去。看情形,這樹枝蟲一定是通過動物的肛門,嘴,耳朵,鼻子,這樣的地方進去。可是,孔韞的力氣也就那么大,錢多樂的手在孔韞手中一點點的往下墜,雖然孔韞已經使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全然沒辦法再多使一絲力氣把錢多樂再往上提半分,甚至再多堅持幾分鐘也很困難。
梅貽斕初下樹的時候,樹枝蟲馬上就開始攻擊,看起來,酒精完全不起作用。梅貽斕剛開始被樹枝蟲裹了個結結實實,這些樹枝蟲都拿頭部去撞擊梅貽斕,妄圖找到個突破口。梅貽斕試著撒了一些高錳酸鉀,這些樹枝蟲卻迅速的蔫了。
于是,梅貽斕迅速的跑到了溪邊,制作了一大瓶的高猛酸鉀溶液。他剛好從溪邊返回時,錢多樂也從樹上給墜落下來。樹枝蟲迅速的把他纏繞住,和所料不錯,樹枝蟲從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直接沖著著錢多樂的鼻子,耳朵的位置,準備朝里頭鉆。
梅貽斕趕緊跑到跟前,噴灑高錳酸鉀溶液。這樹枝蟲遭遇了高猛酸鉀溶液就給蔫了。梅貽斕小心的把吸附在錢多樂耳朵,鼻子附近的樹枝蟲,一點點用高猛酸鉀溶液侵蝕,直到把這些樹枝蟲給拔了下來。然后,他在樹周圍都噴灑了高溫酸堿溶液,這些樹枝蟲總算蔫不出出的朝其他方向遷徙走了。
梅貽斕小心翼翼的為錢多樂吸出毒素,又就這剛才孔韞挖出來的重樓,嚼碎了給敷在了錢多樂的手上,給他包扎好。又給他口服了葡萄糖。
鄭和平見梅貽斕忙活好錢多樂這才喊:“梅貽斕,給我也瞅一眼,我被一條灰褐色的小蛇咬了兩口。”
梅貽斕不動聲色的走到跟前,用酒精給消了毒后,假裝滿臉嚴肅,面色凝重的問:“和平,你還有那里感覺不舒服?那可不是竹葉青,竹葉青的蛇毒是毒蛇里面毒性最小的一種,多樂應該就是被竹葉青給咬了。”
鄭和平看著梅貽斕那沉重的表情,頓時心頭一慌:“我剛才被這灰褐色的蛇咬過之后就馬上把手臂用繩子捆住了,現在這只手不過血,都已經木了。再說,我自己還用嘴把毒血吸出去了。只是,這蛇咬完后,流血很少,就是三個孔。所以,也沒吸出去多少東西。”他一邊說,一邊就覺得自己頭暈,惡心,渾身無力了。他虛弱的靠著樹干,滿臉絕望:“算了,老子死在這里,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處風水寶地。也不算冤了!”
梅貽斕一邊松開鄭和平手臂上的繩子,一邊笑著說:“怎么?鄭領導身體有被蛇咬之后不舒服的應激反應了?”
鄭和平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我現在頭暈,惡心,渾身沒力氣。”
“手背和手腕還疼嗎?”梅貽斕一邊上藥,一邊詢問。
“感覺不到疼了。”
“頭,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沒有了?比如說,銀行卡的密碼?股票賬號?支付寶密碼什么的。如果有偷偷交的女朋友也說一下,兄弟們日后可以幫忙照會照會。”
“尤其是女朋友,我可以代為照顧。”孔韞難得不再一本正經。
這都什么人啊,手下想趁火打劫,朋友想見色忘義,巴巴的看自己咽氣嗎?鄭和平心頭拔涼拔涼的。他閉上了眼睛,“滾。本來還指望你們逢年過節的能記著我,給我燒個紙錢什么的,現在看來,沒有情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