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和梅貽斕,沈同澤,錢多樂,孔韞一覺醒來,小人們都消失了,他們全部都躺在了草叢中間。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柳枝編成的草帽,大小剛剛合適自己戴。
山谷還是那個山谷,滿目的綠色,柳樹長得郁郁蔥蔥,一派草豐林茂,青翠欲滴的景象。五個人宛若做了一場夢一般。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情亦幻亦真,有些摸不著頭腦。
“梅教授,能不能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是我們做夢還是真的?”錢多樂一邊把柳樹枝編織的草帽戴在自己的頭上,一邊不可置信的詢問。
“這世間的事情大多不都是假亦真來真亦假,管他呢!當是做了一場美夢吧!不相擾便是最美好的相遇吧!”梅貽斕看著手中柳枝編成的草帽,草帽上還細心的別了一朵黃色的花朵。
“呦,梅貽斕,這還是你嗎?你不是見著沒見過的動物,植物等各色生物都巴不得弄回去研究一番嗎?這會好奇心怎么不強了?多么難得的研究機會呀!搞不好是個重大發現,說不定發現了《山海經》中所記載的史前文明也不一定哦!就這樣錯過?”鄭和平似乎有些不相信梅貽斕就如此放棄。他的心里雖然對梅貽斕有七分信任,可仍然有幾分懷疑。他總覺的梅貽斕會為了新的發現而不擇手段。
“各種生命在這地球上存活本就講究和諧共處。僅僅為了獵奇心就傷害某種物種不是我所追求的。所有的生命存在即是合理,即便是細菌塵埃也有它存在的道理。我想,我們研究微生物也罷,生物也罷,不就是為了我們作為人類這個物種而更好的在這個地球上生存嗎?那些小人兒若是想研究我們,我們也早就被他們留下來了。我想,他們只是想安靜的在他們的世界好好活著。我們又何必去相擾呢?”
鄭和平帶著審視的眼光邊看著梅貽斕邊鼓掌:“恩,若都是梅教授這般無欲無求的看法,這世界上的戰爭,人與人之間的傷害都會少了很多呀!不過,做你們這行的不就是要有旺盛的好奇心才能不斷的有新的突破嗎?你這清心寡欲的樣子不太像做科學研究的呀!”
“我不是跟鄭領導說過,我這人比較笨,又沒什么天賦。所以只能依靠不懈的勤奮加努力。我的家人總結過,搞藝術那絕對是要有天分的,那是靠努力也沒有辦法達到的,所以,雖然我的母親和外婆都是搞藝術的,自己卻沒辦法繼承衣缽。只能老老實實埋頭苦干。至于能學到多少,能不能達到我爺爺的成就那還真是看造化了。”
“梅教授,你這是當著我們現場表演大型凡爾賽嗎?你這自我評價沒有天分,比較笨,那我們的智商是不是要給女媧娘娘上點供,求求她大發慈悲,捏泥人的時候給大腦加點料,別全是泥水水,晃蕩的很。”錢多樂一旁實在聽不下去,忍不住就開口懟了幾句。
這回輪到沈同澤一旁鼓掌了,“多樂,你這嘴皮子就是溜,還真說我心坎上去了。梅教授說的只靠埋頭骨干就能年少有為。那梅教授滿辦公室的獎章,獎杯什么的搞得我們這樣智商欠點費的人還真以為平平凡凡的認真努力,那每個人都能擁有一般。”
“原來不止是我這樣認為。某人天天的在我面前表演凡爾賽,我都快失去對生活的熱情了。”孔韞及時的補刀。
梅貽斕還沒開口,鄭和平卻發話了:“去去去,梅教授人本身就是凡爾賽本人,所以一開口就妥妥的是凡言凡語,那是正常不過。所以你們也別酸了,趕緊想辦法找出口去,我和梅貽斕聊聊人生。”
“啊?”錢多樂腦子一時沒轉過彎,沈同澤卻適時的拉了錢多樂一把:“孔韞,多樂,咱三就辛苦一下吧!誰叫梅教授是咱隊伍里的智慧擔當,頭是我們的領導呢?合該這兩人休息,休息。我們跑腿的就該去干干跑腿的活計嘛!”
孔韞看了眼鄭和平:“鄭領導,其實說話的機會還很多。不必事事那么較真。”孔韞話雖這么說,卻也沒多停留,轉身就走了。沈同澤見狀,拽著錢多樂就走。
鄭和平瞅了孔韞一眼,滿眼的挑釁,意思明顯不過,你也是我的懷疑對象之一。
見人走遠了,梅貽斕看了鄭和平一眼:“鄭領導是怕我們走不出去了嗎?”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壓在心底太久就會變成一種執念。何況你身上有太多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