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件事應該是有據可查。你們辦案也不會就通過這個張總一句莫須有的話給我定罪。”
“就是因為還在調查,我出于我們還有點交情的情況,才問你的。如果是你提供的,我作為朋友一定會幫你的,怎么著也得想辦法給你兜個底吧!”
“梅貽斕先謝過鄭領導的好意。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能貿然領功。再說,鄭領導不就只剩一身正氣了嗎?既然如此,有幸能成為您朋友的我就更不能壞了您的名聲。您的朋友那一定得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鄭和平心說,我還就不信這個邪,我還就能治不了你梅貽斕?“是,梅教授一家都是心中有大愛,高風亮節的人兒,怎么會做那違法亂紀的事情呢?只是,讓我有點費解的是,每次和我們一道去案發現場也好,這樣的荒郊野外也罷,你總要安然無恙的消失一陣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不總不能告訴我,是黑白無常舍不得帶你走吧?就算是黑白無常查過生死簿,您陽壽很長,難道那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也對你一見鐘情,舍不得對你下手?”
梅貽斕對著鄭和平豎起大拇指:“人在身體狀況差,深陷困頓的時候心理最脆弱,鄭領導是想著此情此地,好好審訊我一番嗎?可惜,鄭領導終究是看錯我了,我自認為一身坦蕩,沒什么好懼怕的。也許,對方不過就是要留我一下,在你們的心中種下一根刺呢?”
“你是想說,不過是對方的反間計罷了?”
“或者只是障眼法?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們關注的點錯了,所以才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鄭和平聞言思索片刻,剛想出言反駁,卻傳來了呼救聲。
“梅教授,快點過來,這里又有樹枝蟲了。”錢多樂發出殺豬般的吼叫。
鄭和平和梅貽斕聞言都沖了過去,可是,這些樹枝蟲只是圍著錢多樂,沈同澤和孔韞,并沒有對他們實施攻擊。
“瀾,你說是不是那些小人控制的這些樹枝蟲呀?它們給我們的柳枝草帽就是一種信物。”
梅貽斕看了看地上的樹枝蟲,端端正正的把柳枝草帽戴好,邊吹著口哨,便往前走。這些樹枝蟲果然聽話的在地上匍匐著前進。但,似乎也是在給他們帶路。走了一段,就到了一個被藤蔓掩蓋的嚴嚴實實的山洞口。如果不是這些樹枝蟲帶路,估計沈同澤他們要找很久都沒辦法發現這個山洞。藤蔓上爬滿了蛇,可是,這些蛇很懼怕樹枝蟲,紛紛悄無聲息的溜走了。
沈同澤,錢多樂,孔韞趕緊一起合力把這些垂下來的樹枝,藤條,還有積累在洞口的枯枝敗葉給清理開來。難怪這里很多蛇,原來這些蛇把這洞口的藤蔓,當做了天然的巢穴,山洞口清理出來很多待孵化的蛇蛋。梅貽斕上前用藤蔓做了個提手,小心翼翼的把這些蛇蛋給轉移到一邊去。這山洞口終于得以見到廬山真面目。
梅貽斕對著這些樹枝蟲深深的鞠了一躬,鄭和平他們見狀,也依樣都給鞠了一躬。樹枝蟲像是接收到了他們的謝意一般,在地上匍匐著走了。
“沒打擾到你們吧?”沈同澤一邊想踏入洞中,一邊詢問。
梅貽斕一把抓住沈同澤,從背包里拿出一張紙,點燃,扔進洞里,沒有反應,又摸出了一個二踢腳,點燃,扔到山洞里去。隨著鞭炮的清脆的炸響聲,呼啦啦的從洞中飛出來一片黑壓壓的蝙蝠來。五人迅速在地上臥倒。過了會,實在沒有了動靜,這才放心的往山洞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