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樂,你想長見識的古董可能都在主墓室,所以,我們凈是看了些古人布置的機關暗道什么的。沒要命就已經很好了。”
順著山路走了一陣,衛星電話終于可以打通,和冬雨取得聯系后,五個人便原地駐扎,孔韞和錢多樂手腳麻利地生了堆火,等待救援。
沒想到的是,瞎眼睛的還沒好,這錢多樂和孔韞只覺得耳邊嗖的一聲,肩膀上一痛,自己的頭剎那間就無比的暈,在不知不覺中就給昏睡過去了。沈同澤和鄭和平正轉頭哇啦哇啦的講話,也是耳邊嗖的一聲,肩膀一痛,也給昏睡過去了。誰能想到這種荒郊野嶺的會有人呢?但是不知為什么,沒有對梅貽斕動手,而是留梅貽斕一人睜著那雙金色的,什么都看不見的眼睛呆呆的坐在篝火旁邊。
篝火嗶嗶啵啵的燃燒著,梅貽斕聽到身邊噗通,噗通的接連四個人倒地的聲音,而剛才熱烈討論的鄭和平和沈同澤的聲音戛然而止,很是擔憂,于是,他試著叫了孔韞和錢多樂,鄭和平,沈同澤,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一點反應,他更擔心了。他摸索著站起身,摸到孔韞身邊,探了探鼻息,還好,于是他輕輕的搖著孔韞,毫無反應。接著,他摸索孔韞身邊的錢多樂,也沒任何反應,呼吸倒也正常。正當他摸索著準備摸下一個人的時候,身后腰眼上突然被抵了個東西,“別動,跟我們走一趟,要不,這幾個人的命就不保了。”
梅貽斕覺心中一驚,心下卻立刻明白了:“好的。你們是什么人?他們都怎么了?”
“不該你問的就少問。”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回答。
一只手在梅貽斕的面前晃來晃去,“他好像真的瞎了。不過瞎的還挺好看,像漫畫人物一眼,眼珠子還是金色的。”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戲謔的說。
梅貽斕不知道被這樣拉著走了多久,耳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同時,還有一股強烈的,能把人吹走的颶風也隨之而來。他雖然看不見,但是知道,這是直升飛機。他能感覺自己被繩子綁著,被鉤子勾住,然后牽引著進了機艙。被戴上耳機坐下后,他默默的在心里數著數字,計算著時間。大約飛行了半個多小時,飛機降落了。飛機降落后,梅貽斕被人帶了個軟軟的,貼合度很高的頭套,他估計是個硅膠頭套,至于這張硅膠頭套的臉長什么樣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梅貽斕感覺飛機是降落在某處大廈的樓頂,他們是坐電梯下去的。梅貽斕心中計算時間。高層電梯一般兩秒一層,沿途沒有經停過,用時四十秒左右,梅貽斕隨他們出了電梯,再被拉著坐上了車。梅貽斕彎腰一上車,便知道,這是一臺商務車。他被安排坐在了最后一排,旁邊一左一右還各有一人拉著胳膊。大約又過了四十分鐘,梅貽斕下車了,他被帶到一個房間里。
“這一趟跑的有點辛苦啊!眼睛也看不見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喝點水,我們再談?”
“不用了,您就直說吧!”
啪啪啪,那人鼓了幾下掌:“好,我就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可是,我說了,那你可要做到才行,不能光嘴上功夫吧?張經理就是被你嘴上功夫耍的給進去了,可別那那套來對付我啊!我有點怕怕呀!哈哈哈~~~”
那人的笑聲帶著十二分的狂妄和不羈。梅貽斕心下明了,并不在乎,只是不卑不亢的回答:“張經理是咎由自取。我早說過他那一套對付鄭和平他們是行不通的,可他偏要自以為自己可以仗勢去傻乎乎的敲山震虎。何為勢,執掌權力的才叫勢,他自己看不清狀況,螳臂擋車,自不量力的妄圖用些下作的手段去撼動勢,蚍蜉撼樹,結果不言而喻。”
“梅教授好口才啊!你這說的我都相信了。相信這張經理就是執迷不悟的自作聰明了。”
“是不是張經理一意孤行的自行其是造成現在的局面,您比我清楚。您這對我就這件事情興師問罪怕是有使性傍氣的想法。”
“使性傍氣?那又如何?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說條件嗎?”
“那既然你認為我沒有資格和你說條件,你又何必費這么大勁把我弄到這里來。剛才深山老林里,你給我來一下,神不知鬼不覺,神仙都不知道我怎么就羽化了,何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