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師徒二人安置好阿飄老祖遺留的肉身,讓他好好入土為安。再收拾了一番心情,整理了一番行囊,然后準備離開他們待了整整一個多月的石室繼續出發。
“丫頭噯,你看看你師傅我吃飯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嗯。”
“丫頭吶,想當年你師傅我一人獨闖江湖時多威風哪!”
“嗯。”
“丫頭啊,想你六年未歸家,如今又跟著我出門都一個多月了,家里那徐老頭該念叨你咧。”
“嗯。”
“唉……丫頭——”藥老無法,旁敲側擊說了怎么多,他可不相信這鬼精鬼精的丫頭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這臭丫頭!
他氣得都吹胡子瞪眼了!
“師傅,您到底怎么啦?”徐清樂一臉無辜,笑嘻嘻看著藥老。
藥老無法,只好直接了當:“樂兒,我們就在這兒分開吧。”
“師傅!”徐清樂急了。
“樂兒,現在師傅毒也解了,身體也恢復了,你不用擔心。”藥老慈愛地看著打小養到大的丫頭,緩緩說道,“師傅有師傅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路要闖,道阻且長,師傅不能永遠陪著你,也不能助你,更不能誤了你。”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樂兒,我們就在此地分開吧,讓師傅好好送送你,去吧。”藥老故作輕松,向著徐清樂揮了揮手。
“嗯,聽師傅的。”徐清樂笑中帶淚,召回旋風,不想讓藥老看到自已眼中的脆弱與不舍,不想讓其擔心,飛身利落上馬,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密林深處,高高的山頭上,在她的神識中,她注意到,一騎白馬的藥老一直目送著她漸行漸遠……
此次歸程,徐清樂只花了短短一天,且較為順利。
一到家,徐毅德他們一聽到藥老毒解病愈的好消息,紛紛松了口氣。
他們還說到了元靜真君和來恩,他們在家中足足候了她大半個月,見她依舊未歸,元靜真君還特意去了他們歸來的必經密林,查看無果之后,才帶著來恩先行離開。
徐清樂聽了暗道慚愧,下次見到真君定好好感謝一番。
因考慮到徐清樂還沒有引氣入體,元靜真君并沒有留下神識玉簡,只是留下了代表玄天劍宗的宗門玉玦,并簡單告知徐毅德,如若從凡俗界去往修真界,一可穿過凡俗界與修真界的封印結界前往,不過,中間須經過一處險地,尋常武者經過往往有死無生。二可憑借玉玦參加三年后的宗門大選,屆時會有宗門弟子感應到玉訣前來接引。
徐清樂決定把玉訣留下,先自行尋找通往修真界的封印結界,闖一闖險地。就當歷練增長見聞磨練心境了。她覺得如果一昧追求安逸就會失去強者之心。
而修煉一途,一旦畏首畏尾,那么如何去與人斗?與命奪?與天爭?
于是,她先仔細查看了一番阿飄老祖留下的玉簡還有數月前來恩送給她的來自老道的玉簡,期待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她發現阿飄老祖留下的玉簡種類繁多,有關于制符的、陣法的,還有一些他自已的修煉心得。與她極為有用。
還有一份玉簡居然刻錄著一對年輕夫婦的影像,眉眼間皆可找到藥老年輕時的影子。徐清樂猜測,這對夫婦估計是自已師傅那對失蹤的父母。
她長嘆一聲,期望有機會能把這份玉簡送給藥老,給他留個念想。又一想,藥老并非修士,不能用神識查看,也只好作罷,重新把玉簡收在了儲物戒指中。
阿飄老祖留下的玉簡沒有找到封印結界的一絲一毫的信息,讓徐清樂有些微微失望。她更加對老道的玉簡不報希望了。
抱著可有可無,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徐清樂把玉簡抵在眉心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