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新一團雖說傷亡很大,但骨干還在,一帶三的模式,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戰斗力提升到全盛時期,說不定還能更高,可對于首長來說,這還不夠,現在八路軍要的是整體實力的提升,個別部隊擁有極高的戰斗力并不能改變多少整體,所以我認為首長們肯定會借著您降職的機會,創造一個條件,把團長您帶兵的本事發揮到最大。”
“特娘的,這是因福得禍了?”
李云龍瞪大了眼睛,心中很是不爽,老子是主力團的軍事指揮官,又不是教導團的教員。
可心里一想,王恒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那些個兄弟部隊是個什么水平他心里很清楚,的確如他所說,戰斗力和一年前的新一團一般。
道理歸道理,這種事落在別人頭上,他當然是坐著喝酒稱贊,但落在自己頭上,誰會愿意?
“特娘的,老子又不是村口拉磨的驢,使喚人也沒這個干的啊。”
王恒見李云龍沒有生氣,也沒罵自己在放屁,心中大定。
“團長,有句話說得好啊,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這句話把還有點郁悶李云龍逗笑了,“你小子不愧是地主家的兒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這墨水沒少喝吧。”
王恒對于大家的誤解也懶得解釋,自己穿越前的生活品質對于這個空間的富人家庭來說,除了小妾和丫鬟外,其他方面大多是碾壓般的存在。
自己多年養成的生活習慣很難改,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做出異于常人的表現,比如手里有不少鬼子背包里找的牙膏和肥皂。
他每天都要刷牙和洗臉,不洗澡的時候也要用毛巾擦一遍身子,還有拉屎要用紙,哪怕最糙的紙也行,好在從鬼子那里繳獲了不少廁紙。
總總表現都在向外界傳達他不是普通農村家庭的信號,不過沒事,八路軍不問出身,他又有驚人的戰功傍身,沒人會說閑話。
“團長,調到新部隊也不是沒有好處。”
“好處?去當驢還有好處,快說說。”
“新一團裝備這么好,以后借著搞裝備的名義去打秋風的機會就少了,而且這次出了這么大的風頭,上面肯定盯得緊。要是到了新部隊,可是有大把大把打鬼子的機會,就算是擅自行動,也有提高部隊戰斗力的借口,自由了不少。”
這也是王恒要跟著李云龍混的一個原因,新一團要搞什么動作太招人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了,他以后要是帶著全連去圍殲鬼子小股部隊,保準不出兩天,上面就會知道,這滋味很不爽啊。
李云龍聽后沒有立即說話,他身子往后仰,靠著墻想了想。
前些天旅長走的時候可是特意叮囑過讓他這些天安分點,不要再有軍事行動了,大家的眼睛可都盯著新一團。
不去打仗,這不是要憋死他嗎。
突然覺得王恒說的好處很是吸引人,回想起以前帶著新一團四處打秋風的快樂時光,真令人懷念啊。
啥事都有旅長給頂著,只要不打敗仗,嘿嘿,調動一個營那就不叫事。
“你過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的?”李云龍又摸出一瓶地瓜燒和一個碗,揮了揮手,讓王恒也坐炕上來。
給自己的碗滿上了,又給王恒面前的碗倒了不少酒。
喝了一小口后,示意王恒也喝。
李云龍親自倒酒說明了他真正接納了你,整個新一團可沒幾個人有這待遇,王恒連忙端起碗喝了一小口。
地瓜燒一般是以番薯、白薯等,經過晾曬、蒸熟、加入酒曲發酵之后再蒸釀出酒。
俗話說,瓜干酒苦,玉米酒甜,高粱酒香。這地瓜干釀的酒,因為原料的問題,不管怎么處理,總帶有苦味。不如高粱酒香氣撲鼻。
不光味苦,還嗆和辣,沒有燒刀子的醇厚,沒有二鍋頭的香醇,就感覺喉嚨賊特娘的辣。
第一次喝這種酒的王恒差點把酒吐出來。
好在感官敏銳的增益效果及時的屏蔽了他嘴巴里的各種刺激感,讓他能順利的把酒咽下去。
王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團長,我來是想您以后調到其他部隊的時候把我也帶上,我就覺得跟著團長一起打仗才痛快,狹路相逢勇者勝,跟著團長肯定打勝仗。”
李云龍聽到此話后,大笑不止,然后笑罵道,“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跟誰學的?”
“我這可不是拍馬屁,稱述一個事實而已。”
李云龍因為打勝仗而生的窩囊氣,經過王恒這一番話的激勵,徹底放開了。
“好,你放心,不管是誰來接手新一團,我李云龍肯定要把你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