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宸押了一車兵器,到了漠北境地。她盤起頭發,戴上面紗,帶著幾十位土匪打扮的家丁,到了漠北境內。
這一漠北自從巴顏部覆滅后,還剩五個部落,其中黨項部,得了巴顏部大半馬匹奴隸,權勢愈發強大,逐漸有統領漠北之勢。
黨項部首領谷達坐于上首,柔成立于下首,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拜見可汗。”
谷達一臉不屑地問:
“夫人是中原人,我聽說這中原女子大多弱不禁風,唯唯諾諾。夫人如何有這么多鐵器。”
柔宸不緊不慢的答:r不瞞可汗,我丈夫本是肅州山匪,在山中規矩度日。不料,那肅州狗官趙碩平白找我們麻煩,上了我們山寨,殺了我丈夫,我和剩余的弟兄帶著兵器逃走了。如今兄弟們折了大半,想用這多了的兵器換些馬匹,好直逼肅州,殺死那狗官,為我那薄命丈夫報仇血恨。”
谷達笑了笑:“趙碩?我也認識他。攻了我漠北大片土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是,不知我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想用這一車兵器換多少馬匹呢?”
柔宸回:“可汗當真客氣,你我都是明白人,如果我說二千匹馬,不知可汗意下如何?”
谷達望了望遠處的一車武器,眼中流露出渴望之色:“夫人,這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柔宸冷笑:“看來可汗是當真舍不得呀,這黨項部有馬匹,漠北的其他各部可也有不少的馬匹,這一車明晃晃的兵器若是進了其他哪個部落,我都替可汗著急呢。”
崔說罷,轉身欲走。
谷達急急叫住柔宸“夫人且慢,容我再考慮幾天。”
柔宸離去的腳步不曾停頓:“那在下就靜候佳音了。”
柔宸在帳篷中,百無聊賴的過了幾日。
終于,暗衛云影來報:“主子,谷達已派人探查我們事先偽裝好的證據,并無異樣。”
柔宸得意的笑:“我就知道這谷達絕不是個無能之輩,不會輕信我的話,就把證據做的足了些,保管他查不出來什么。
這一車兵器換一千匹馬已實屬不易,更何況是兩千匹。可若有了攻打趙碩的噱頭,谷達定不會過于吝嗇。”
柔宸悠哉游哉地出門逛了逛黨項營地,熟悉熟悉軍事構造。若是太子之后想拓寬版圖,定大有用處。
突然,她瞧見遠處一位美艷秀麗的華服女子,漂亮的叫她移不開眼晴,她不由得問旁邊的馬奴:“那美人是誰?”
那馬奴一臉驕傲:“那是我們黨項人的闕氏,是全漠北最美麗的女人。”
柔宸嘖嘖稱奇:“你們可汗真幸福。”
沒過幾日,谷達備了酒菜,歌舞,請柔宸再商談,態度明顯比上次用心多了。
柔宸又看見了那美貌闕氏。
她坐于谷達身邊,一臉淡漠。
柔宸端起酒杯,走至殿中,朝上首谷達敬酒
“買賣不成情誼在,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谷達急急出聲:“這還未開始商議呢,夫人別急。我們漠北這雪下的一年比一年大,這冬天凍死的小馬駒不計其數。還有那科爾沁草原的牧草也一年比一年稀疏了,這二千匹確實過于困難了。”
柔宸垂下眸子“唉,我也并非那等刻薄死板之輩,這樣吧,我與可汗各讓一步,一千五百匹,怎么樣?”
谷達愁眉苦臉的說:“夫人,一千匹已是極限了”
“看來可汗真要叫這著一車兵器拱手讓人了。”柔宸態度愈發強硬
谷達嘆了口氣:“夫人真是手段了得,一千五百匹就一千五百匹。只是,調配馬匹還需要些時日。”
柔宸正欲說話,只聽侍衛匆匆傳報:“大昭三皇子殿下到。”
柔宸愣了一下,然后同谷達交換了個眼神,都不想讓這件事被大昭得知,她將面紗系得更緊,閃身進入在一旁候立的眾多舞姬當中。
“三皇子不是說明日才到,怎么提早了一天?谷達滿臉堆笑。
“可汗不歡迎?”陸珩錚身著藍袍,從帳外緩緩跨步進來。
“怎么會?三皇子到來,我這不是怕有失遠迎嗎?”谷達繼續諂媚。
陸珩錚掃視了下四周,然后突然定住,說:“可汗客氣了,今日可汗既在此舉辦宴會,早就聽聞漠北美人多,今日一見,那紅衣美人十分合我的眼緣,不若獻舞一曲,讓本皇子開開眼。”
柔宸本心想誰那么倒霉被陸珩錚瞧上,卻赫然發現,自己的紅衣在一堆藍色舞姬中分外顯眼。
她心中暗道晦氣,臉上卻笑眼彎彎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