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面無表情看著陳年年忙忙碌碌,把房間里的黃金杯,白玉碗一個一個收拾進包袱里。
只見她盯著墻看了半餉,又動手去掰墻上的鱗片,嵌的太嚴實掰不動又無奈放棄。
陳年年忙活半天,突然想起除了自己還有個大活人還在自己房間里。
她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心虛道:“拿點路費,拿點路費”
這些東西感覺很值錢,拿給哥哥,他那么聰明,一定能發家致富,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白珩從胸口衣襟內默默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
“三千兩,義父給的”
“……”,陳年年不禁感慨,抱上了大腿就是香啊~
陳年年背著包裹,揣著銀票,帶著白珩,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只是剛走到回廊,陳年年突然停住了腳步,在白珩疑惑的神情中,她佝僂著身子,退到白珩身后,點頭哈腰諂媚道,“您走前面,您先請”
據說,他們現在在第十八層樓,那么意思是下面還有十七層樓,她覺得他們這些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決不可能自己爬下去,因為這樣不符合他們的身份地位,所以她大膽推測一下,應該是有某個武林高手潛藏在附近,等他們一吩咐,就出現帶著他們從十八層飛下去,現在,就等白珩叫人了…
***
齒輪轉動,鎖鏈摩擦的聲音響起,巨大木盒緩緩下降,盒子里面像馬車內壁,空間很大,可容納三四人,右側上方有塊巴掌大半透明的跟玉差不多質感的裝飾品,有光透進來,能勉強視物。
陳年年是萬萬沒想到,以為能見到絕世高手輕松跳躍十八層,沒想到人家直接機關術送你落地,省時省力省人才,挺好。
白珩一臉稀松平常的樣子,她也不能太吃驚,雖然族被滅了,但好歹大小也是個公主,得端著,咱得假裝見過世面的樣子。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下墜感消失,面前的木板慢慢往前倒下,摩擦聲停止。
一層到了。
日光猛的當頭照下,刺的陳年年睜不開眼,她抬起袖子擋住光,瞇著眼睛語重心長道:“小珩啊,這機關術還得改進一下啊,眼睛快晃瞎了”
白珩:“……”
逐漸適應眼前的光亮,陳年年打量著四周,他們現在在一樓后院盡頭,背后通行的巨大木盒從外觀看就是一間極其平常的小房間。
往前走,清幽小院里濃蔭綠柳,時不時的走過一隊一隊巡邏的侍衛,很密集,差不多四五步就能見到一隊,還有疾步行走的仆人。
對于他們突然出現,也并不意外,行禮了之后就各忙各的,人很多,但并不熱鬧,每個人都各司其職,互不打擾。
陳年年沒見過這么詭異的氣氛,她瞅了一眼同樣安安靜靜的白珩,問道,“你們這里的人聊天的話是要罰錢嗎?”
白珩目不斜視,聲音淡淡從陳年年頭頂飄下來,:“義父喜靜,規定無事不可喧嘩”
陳年年不解,“可是你義父在十八層,一層的動靜他咋知道?”,不等白珩回答,又自顧自道,“我明白了,白淵伯伯肯定是那種絕世高手,內力深厚,方圓百里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白珩:“……”
風和日麗,天朗氣清,陳年年離氣勢磅礴的高樓越來越遠,再次身處鬧市,她恍惚間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只有身邊人的存在提醒著她發生的所有事都是真實的。
她看向白珩,白珩卻突然向后看去,又轉過來看向她。
“怎么了?”陳年年緊張兮兮問道。
“無事”,依舊是淡淡的聲音,白珩感受到人群中傳來兩股不同的氣勢威壓,應該是十大影衛中的天羅和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