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自己醒來的地方用輕功巡視了一圈,荒蕪的只能看見兔子在草地和林間亂竄。飛身追上一只又白又軟的大白兔子,看來自己這身武功還行,輕功至少能追上兔子。
拎著兩只兔耳朵和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對視,好想吃個麻辣兔頭,蜂蜜烤兔肉也行,可又不想吃一嘴的土,放進洞府要是不小心靈草啃多了開了靈智。自己是殺啊還是不殺啊,到時候又要糾結,算了,還是這只兔子命大,放回去吃草罷。
從平坦的草地穿過連綿起伏的丘陵,別說人煙了,連個猛獸都沒能看到,怪不得自己能平安醒來!
運起輕功跑了兩天,金紅色的衣裙都因為塵埃變得黯淡了,總算看到了空中有炊煙飄起。
默默祈禱這這炊煙的聚集地是些良民,能給自己指個大城鎮的方向,過回安逸的生活。
先暗中觀察了一下,這是個建在山腳下的不大的小村子,男女老少都有,青壯并不算多,唯一能看到的金屬是鐵鍋農具,看來村子里沒什么兵器的樣子。
從洞府里挑挑揀揀,找了個普通的青銅短刀,只有自己半個身子長,正適合陪在腰間,皮質的刀鞘盡顯低調。多少可以起些震懾的作用。自己這一身花服,六七歲的小丫頭樣子,太考驗人心了。想想又去林間拿短刀戳了只兔子,開刃的短刀頓時不再像一個單純的裝飾品。
拿被戳的兔子再裙擺上滾了一圈,灰頭土臉的樣子也不需要在加工了,拎著兔耳朵走近村子。
村頭大樹下正在吹牛的大爺們看到遠遠走來一身紅衣,一手短刀,一手紅白色的兔子時都是神色一遍,繃緊了身體高聲呼喊全村老幼,等看清楚這個紅裙子個頭只到成人腰腹,絲綢的的衣服上金銀繡線即使黯淡也反泛著寶光,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里的小娘子,眾人的如臨大敵的神情才放松下了。
眾人齊聚在村口,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顫巍巍拄著木杖迎向夢魂。
“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駕臨,怎么會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
夢魂伸手將兔子遞給老者,老者連連擺手,夢魂僵持地伸著手不肯收回。老者身后的青年上前伸手接過,夢魂方才開口。
“老翁翁,我隨爹娘出門游歷,十日前進林子里狩獵。不想驚了馬與家人失散,在此地徘徊了十日都未曾見過人煙,也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不知老翁翁可否指點一二?”夢魂盡量地將故事編的合理一點。
“不敢不敢,小娘子這樣說可是折煞老朽。”
“我們這多是山嶺,少有耕地,只有做些打獵伙計才能飽腹。幾個山頭都不見得有一個村落。”
這么多山頭竟然沒有山匪林立,荒涼到這種程度嗎?
“要說城鎮,最近的鎮子要走上兩日,聽鎮里的人說,最近的城叫陽城,坐馬車也要走大半個月哩。”
“不知老翁翁可否給在下指下鎮子的方向?”
“當然當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