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封信的地址后,達邑馬上就猜到了信的內容會是什么,即使再難以置信,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德思禮夫婦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一直都是他們口中“該死的怪人”的行列。
弗農沒有給達邑和哈利看到信的機會,他的臉由紅變青,比紅綠燈變得還快。事情到這里并沒結束。幾秒鐘之內,他的臉就變得像灰色的麥片粥一樣灰白了。
“我要看那封信!把我和哥哥的信給我們!”哈利氣呼呼地說。
“達邑!帶著你那個愚蠢的弟弟回房間去!”弗農姨父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把信重新塞到信封里。達邑對哈利眨眨眼,兩個人默契地溜進了房間,趴在門上偷聽。
“弗農,”佩妮用顫抖的聲音說,“你看看這地址——他們該不會監視我們這棟房子吧?該死,我怎么也想不到這些人居然將魔爪伸向我們完美的兒子!”
“佩妮,我決不讓他們任何人進這棟房子,絕不讓他們帶走我們親愛的兒子。我們不是發過誓,要制止這種聳人聽聞的荒唐事嗎?”
接下來的幾天,那些寄信的人仿佛知道達邑他們沒有收到信一樣,不斷地換各種方式寄來信件,可是那些信件無一不被弗農氣急敗壞地銷毀了,這些日子里弗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了起來,雖然和正常人相比還是依舊魁梧又雄壯。
“看來我們是拿不到信了。”夜已經深了,哈利怎么也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沮喪地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寫信,他到底想給我說什么?”
達邑笑了,“別擔心哈利,”達邑悄悄地爬起來,拿出前不久收到的禮物——軍用鐵鍬,將被弗農封死的窗戶撬開一個縫,然后又悄悄地躺了回去。“這樣就沒問題了。”
達邑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這些年來他從未想過巫師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他一直默認自己是一個麻瓜,他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用這些時間學了不少麻瓜的東西,和家人一起做了不少以前沒有來的及做的事情,可現在這封信的到來,讓一切都被打亂了,他對自己今后道路的選擇非常迷茫。
不知道躺了多久,達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夢見到自己還是張邑邑,夢到自己的妹妹在哭,夢見了爭吵的父母,還夢見打游戲的劉昊東和舉著掃把揍他的牛姨。
……
達邑睜開眼,一張長著綠色眼睛的大臉赫然出現。他一驚,“咚!”地撞上了哈利的額頭。“哈利?”達邑撞的眼冒金星。
哈利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迷惑又關心地問達邑是不是做噩夢了:“你整個晚上都在說我聽不懂的夢話,只有一句我聽的很清,但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哦?我說了什么?”達邑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擔心自己有沒有說出不能說的話。
只見哈利清了清嗓子,用字正腔圓的東北味漢語說:“防!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