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不約高利貸那些人見面這件事情上洛天天內心是忐忑的。
她清楚的知道這些人只認錢,不認人。而且黑道上的人,如果惹了,就沒那么好脫身。
“要是有把槍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洛天天就壯著膽子坐車趕往郊區的一家地下賭場。她周五晚上約了賭場一個叫魚皮的人見面。
魏宇上午本來是在公司處理工作,但是只要想著洛天天的事情就頭疼,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工作。
“怎么陸信那邊還沒個動靜……”魏宇把電腦合上,單手撐在桌子上扶著額頭,他總感覺不太好。
魏宇拿起電話打給了洛天天,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
“大早晨能干什么去,怎么還不接電話,難道在衛生間洗澡沒聽見?也有可能。”
魏宇放下電話,定了定神,告訴自己先別急,在等會兒。
過了半個小時,魏宇又撥通了洛天天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打了十幾通都沒人接。
微信不回,電話不接,魏宇沒來由的覺得心慌。
就在魏宇心急如焚時,突然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是陸信的電話,一定是有消息了。”魏宇快速的接通了電話。
“陸信,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那些人找到了嗎?”
“嗯,剛剛查清,他們是龍沙賭場的人。
洛天天的父親就是在這家賭場輸的錢,負責放高利貸的人叫魚皮。這人專門負責要債,外號‘剝皮’。
要債的手段堪比滿清十大酷刑。在他手里,斷腿的,斷手的,什么樣的都有。而且這人仗著在龍沙混,囂張跋扈,色膽包天,男女……不忌……”
“知道是誰就好,接下來安排人去解決這件事。總之不能讓這些人渣跟洛天天有接觸。”魏宇聽的后怕,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魏少,晚了。洛天天已經約了魚皮見面。就在今天上午,怕是……怕是已經到了。”
“先把錢還了,等事情……”
魏宇的思緒還順著怎么處理高利貸事情的慣性延伸著。陸信說完這句話時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等魏宇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時,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向地下車庫的。
“陸信,你帶著七爺的人去龍沙賭場,我從公司過去。”魏宇交代完,猛踩了一腳油門沖出了地庫。
如果魏宇有一天失業了,可以干的事情很多。
比如飆車。
上了高速,魏宇終于讓一輩子都用不上的車速極限體現了價值。
車速快到可以罰100分,吊銷全家駕駛執照的那種。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藍,太陽格外的大。
賭場很難找,洛天天下了公交車找了很久,到了龍沙賭場已經快中午了。
賭場院子豁大。
院墻有兩人高,四周還用電網圍著。
不銹鋼的拉鏈大門緊鎖,大門兩邊的水泥院墻上掛著塊牌匾,“聚興安通有限公司”。
“還聚興安通,掛羊頭賣狗肉。起名字時真不怕遭雷劈嗎?”洛天天嗤笑了一下。
院子里空無一人,安靜的只能聽到樹葉里藏著的蟬鳴。
一聲接一聲。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從水泥房子里走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膀大腰圓,臉色黝黑。左臉上有道明顯疤痕,可能經年累月,已經比皮膚顏色還深了。
刀疤男走到大門口打量了一下洛天天,問到:“你是洛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