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你怎么越大越不叫人省心。瞅瞅你那五官,怎么就各長各的,簡直是大一歲就換一種新丑法!』
『阿烈,你是豬精轉世么?這道題又算錯了!昨天講解的時候,你的耳門子是扇蚊子去了嗎?』
……
母子分離、活樹剝皮。敢情這個少年是在想念他的母親呀。韋沅鈺心軟了,將心比心,自己也絕無可能輕易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更何況在這樣一個充斥著絕望和壓抑的悲催世道。
人事已盡,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
她沉默下來,悶悶的望向蒼穹,最后一抹天光漸漸沉淪在無邊的幽暗之中,日已盡,夜將闌。
惘然若失間,曾聽蕭韶念過的一首小詩,從心湖的最深處緩緩浮起:
『死亡,今天就在我面前,
像沒藥的香味,
隨微風緩緩出竅;
死亡,今天就在我面前,
如蓮花的芬芳,
徜徉在落日燙熱的河岸……』
他曾說:生如暫寄,死如歸去。蠶寶,別怕。
槑鳥,我并不害怕。早已不怕了。
只是心里,還有一點點不甘心。
韋沅鈺泠然一笑,轉頭對古治烈道:“阿烈,天黑了呢,你還不回家嗎?”
被無極大廈抹殺的畫面,一定是悚心駭目的吧,沒必要給這位素昧平生的少年,烙下難以消除的心理陰影。
古治烈怔住了,韋沅鈺凄清的眸光深如幽潭,宛如在和這個世界訣別,他莫名的一陣沖動,脫口而出:“冒昧的問一句,你愿意來參加我妹妹的生日晚宴嗎?很簡陋,只有雜魚、蚯蚓和糠餅,不僅吃不好而且吃不飽的那一種。”
韋沅鈺微微一愣,腦海中叮的一聲響起了那個期待已久的聲音。
【叮~~試煉者80625號,“主線任務一:在天黑之前,幫助你在本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搞定其遇到的難題。”評定為完成。系統隨機歸還設備一件:青鸞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