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龍根就要消散了,這里不會再是一個好地方。”鈴走到比比東身旁,伸出手,“快走,不然我們也會被波及。”
“為什么?”比比東看著鈴的眼睛,“你還有多少事情沒告訴我?你明明有救她們的能力,你卻什么也不說。”
比比東頭埋了下去,“到最后,我還是身處一個悲劇之中,無法改變。”
“冰神在與修羅的戰爭中落敗,這也是這個世界和原來世界相同的事。”鈴低聲說道,“在原來世界中,冰神被修羅斬殺,力量被神界返還給了斗羅大陸,所以最終她們活了下來,但相應的,也失去了這段記憶,忘卻了她們之間的...感情。”
“而這個世界,因為你留在冰帝體內的那一股力量,冰神墜入了尼伯龍根,修羅和神界要用領域來凈化極北,你知道尼伯龍根的特性,你留在天地間的力量是它存在的基礎,這塊地域被凈化,相應的尼伯龍根便會坍縮崩潰,里面的那位冰神也會隨之消散,所以她們再也無法復活。”
“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事到如今關于這件事我再沒有任何隱瞞的。也許我在姐姐眼里是個只會吃人的惡魔,”鈴垂下眼簾,“雖然很想要姐姐你的生命啦,但是我真心希望姐姐不要有事。”
“交易達成,四分之一你拿去。”比比東低聲說。
“是要交換她們的復活么,都說了我辦不到啦。”鈴撓撓頭,但她又在等著比比東的下一句話。
“那就幫我把冰神殺了,我要他的命。”比比東抬起頭來,眼中仿佛有一頭獅子要跳出來,“你說原來世界中神界斬殺了冰神,力量返還給了她們得以復活,那么現在,我也可以。”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啦,雖然不知道現在因為獻祭可不可行了,但既然是姐姐說了,那無論如何也要試試。”鈴點點頭,“可是他現在在尼伯龍根之中,而尼伯龍根就要消散了。”
“你盡你的全力,剩下的交給我。”比比東說,“我答應了要做她的擺渡人,她相信我能贏,那么我也賭...自己贏。”
鈴與比比東四目相對,最后鈴無聲地笑了,“姐姐...你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啊,”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真正的生命,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任何人。”比比東低下頭,聲音平靜地可怕,“我做錯的事情,我一人承擔。”
鈴搖了搖頭,但最后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鈴走上前,輕輕地擁抱她,“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比比東靜靜地站在井底,根本沒人擁抱她,鈴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一陣狂風襲來,似是一股能量灌入了比比東體內,她的身上也肉眼可見地生出了無數白色的方塊,像是形成了一個孤獨的繭,繭里傳來戰鼓般的心跳。
她生出的白色方塊也把附近的魂獸尸體包裹起來,這些早已沒有呼吸和心跳的魂獸再度睜開了眼睛,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壞化,雷、冰、火等元素在它們身上匯聚,雙翼刺破背后血淋淋地展開,一個接一個地懸浮在空中,圍繞著比比東形成的繭,仿佛忠誠的武士,守護著皇帝的蘇醒。
繭緩緩縮小,最后形成了一個類似于核心的東西,融入了比比東體內。
一股狂風從地底涌出,純潔的天使之翼和猙獰的惡魔之翼從她背后舒張開來,托著她沖破了井口。她橫抱著雪帝,消失在了天上飄落的冰晶之中。
那些元素化的魂獸也一個接一個尾隨著消失在了冰晶之中,似是一支千軍萬馬的軍隊,跟隨著它們的帝王。
“帶上你的千軍萬馬,雖然最終不免孤身奮戰!”高空中似乎傳來魔鬼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