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煙坐在花轎里,晃得她打了好幾個呵欠,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花轎停下了,嬌子被踢了一下。
那雙胖手又來拉她下轎,后來才知道這人叫押禮婆婆,就是負責把她送過來,交上嫁妝禮單吃上一頓飯就走了,也是媒婆的一種。
她拉著陸錦煙跨了火盆,拜了天地,又把她拉到了喜房。
左懷瑾從妥協以后就一直渾渾噩噩,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自己去把婚退了,另外一個聲音又說不可以,想想他娘年紀大了,抱孫心切,自己不該只想著自己。
家里下人忙里忙外,吵吵嚷嚷惹得他心煩,就跑到公孫淵府上,非拉著他大醉了一場。
今天一早府上的人找來,還帶著喜服他在公孫府上換上喜服就去接新娘。
可心里的不甘讓他臉上一絲笑也沒有,好多同僚想來和他打招呼恭喜恭喜他新婚,看見他這一臉冷酷都打消了念頭。
就是左夫人都快看不下去了,直好對賓客說他是擔心戰事,大家這才恍然又紛紛夸贊左小將軍心系家國大意。
在賓客間冷著臉,話也不說抬起酒就喝,敬完酒就回到主位開始吃起來。
如果是之前這可是怠慢客人了,可經過左夫人那樣一說大家也就不說什么了,就是有點不悅也只是在心里,面上還是一派和樂。
一直拖到賓客走了大半他都沒有回房的打算,還是左夫人趕他,他才不情不愿的回房。
陸錦煙又累又餓,迷迷糊糊睡著了,手上的蘋果掉地上了才醒過來,碧春趕忙把蘋果又塞到她手里,順便塞了幾塊干巴巴的餅子給她。
“小姐,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吧。”這干餅不容易掉渣還飽腹,不會弄臟小姐的喜服和妝容。
“太干了,我咽不下去。”這餅吃下去的割嗓子,她一天都沒喝水了。
碧春一聽趕忙倒了一杯水“小姐你少喝點,嬤嬤說這喜服繁雜,穿上了沒辦法出恭,等姑爺來了揭了喜帕就可以了,但現在還是少喝點。”誰知道這姑爺什么時候來,她可聽說有的新郎官酒量不好,被賓客灌醉了,第二天一大早才回喜房揭蓋頭的。
陸錦煙也怕一會兒憋不住,所以也沒敢喝太多,草草吃了幾口餅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一直到晚上大概七八點的時候左懷瑾才進了新房,只是左等右等他都只是坐在桌前喝酒,眼看合巹酒都要被他喝完了。
“你不留一杯給我嗎?”
這聲音軟軟諾諾,帶著小女兒的嬌嗲左懷瑾聽了有種莫名的熟悉,那天和陸錦煙在茶樓聊天的時候陸錦煙是放開了嗓子說話的,畢竟她穿了一身男裝,說話妞妞捏捏的像什么樣子。
等了半天左懷瑾才開口“陸姑娘,其實我有心上人了,這次也是不得已才娶了你,可我們禮未成,將來你若想離開,我一定給你再添置一筆嫁妝,對不住了。”說完就想轉身離開。
陸錦煙忙從錯愕中回神,怕他走了就不回來了急忙開口“是誰?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