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船艙里面跑出來三四個衣著華麗的俄羅斯男人,各個都是大胡子,手里拿著槍,對準了格里高利落水點噼里啪啦一陣亂槍,然后嘰里咕嚕的大聲喊叫,越來越多的人出現,拿著長桿,漁網,四處打撈,還降下兩條木船打撈。
王小白看到這,時間突然加快,仿佛是一段視頻有人按了快進鍵,天色一點點的黑了下來,那些人的動作加快,越來越快……天色很快就漆黑一團了,那些人并沒有打撈到格里高利的尸體,蒸汽船開始朝對岸駛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寒風下河面結了一層冰,一片死寂當中,冰層突然裂開,一個人探出了腦袋,一點點浮出了冰面,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托著他,正是中了好幾槍的格里高利,格里高利浮出冰面,雙手抓住了冰面,一點點爬了上來。
王小白眉頭緊皺,中了那么多槍,在寒冷的江水里起碼泡了**個小時,竟然還沒死,等蒸汽船離開才浮現出來,還真是個妖僧……妖僧就是妖僧,身受重傷卻還能站起來,但也顯得虛弱不堪,踉蹌的朝著對面走過來。
徑直朝著王小白走了過來,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王小白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甚至心里連一絲波動都沒有,而是側了側身,格里高利就帶著一身冰寒的氣息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那是一種特別陰森的氣息,黑暗,陰冷,無情,死亡,甚至還有一絲得意,王小白看的清楚,格里高利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翻起的血肉卻有些觸目驚心,格里高利不光是挨了槍子,之前也挨了不少刀砍斧劈。
格里高利從他身邊走過,腳步沉重,但是王小白卻發現,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的聲音,相反在他的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也就是說,格里高利身體里有不屬于人類的東西,他被附身了,或者說,共生,寄生。
王小白心念一動,目光隨著格里高利而動,其實他沒有動,但是他卻感覺畫面一直在跟著他的節奏,始終與格里高利保持了三五步的距離,格里高利朝著一座山上走了過去,走的很慢,很慢……
這種慢讓王小白感覺很無聊,皺了下眉頭,眼前畫面突然一變,格里高利竟然走到了深山中一個小小的山村,正是之前王小白他們遭遇到伏擊的小山村,除了沒有那兩間背靠背的石頭房子,山村很寂靜,應該是少數民族獵戶的聚集地。
格里高利走進了最前面的一戶人家,這家養的獵狗瘋狂喊叫,掙脫了繩索朝格里高利撲了上來,格里高利只是伸出了手,就無比輕松的抓住了大狗的喉嚨,然后低下頭,彎腰朝著狗脖子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