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清打頭陣是老傳統,他和王小白是頭陣二先鋒,或許跟他們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有關,關鍵時刻浪總想起來的總是他倆,陳德清也是當仁不讓,點點頭,帶著小道童明月,桃木劍反手背在身后,先一步進了林場。
馬彪緊隨其后,后面跟著石強趕著尸體,浪總以及桑格,阿蘭,……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霧氣之中的林場,跟王小白他們不同的是,整個林場被霧氣籠罩,濃厚的連路都看不見,陳德清不敢走的太快,口中念誦咒語向前,左前方慘叫的聲音不斷響起,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陳德清縱然是藝高人膽大,此時也不敢太過大意,反手拽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北方壬癸精,南方大火鈴。噉叫奔雷電,呼吸生風云。搏風擲水火,掌中霹靂生。撼動昆侖柱,河瀆翻四溟。關伯摧山岳,百川雨如澠。氤氳水火凝,滂沱成方盈。不得違吾令,上奏于四靈。若違吾令者,有如逆上清。天帝滅汝身,酆都戮汝形。急急如律令。”
黃符朝著呼喊以及槍聲傳來的方向甩了過去,黃符身帶金光,鼓蕩起雷霆之音,帶起狂潮,黃符所到之處,如同硬生生劈出一條路來,借著黃符激蕩開濃霧,大家看的清楚,右前方的院子里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躺著許多鬼子兵破爛的尸體,屋子里面有人在打槍,兩扇門上貼著黃符,十幾個如同僵尸一樣的鬼子兵在門口朝著里面沖擊,想要突破黃符,猙獰兇狠的一塌糊涂。
浪總他們進來的竟然是真正的林場,看到眼前這情形,浪總急忙高聲喊道:“我是徐浪,屋子里的人別怕,我們來了,沒人受傷吧?……”
當然有人受傷了,地上的尸體里不光腐爛的鬼子僵尸,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和幾個沒有穿著軍裝的軍人,槍聲不斷在響起,有打在鬼子僵尸腦袋上的,倒頭就栽倒,沒打在腦袋上的絲毫造不成傷害,仍是兇狠的沖擊屋門。
槍聲不斷在響起,聽聲音,屋子里的人并不多,隱約的房子門后也有動靜,浪總有點急,朝前面喊道:“陳德清,馬彪,沖進去,干掉那些怪尸!”
陳德清和馬彪應了聲,朝著門口飛奔過去,浪總催促石強趕尸體快走,剛走到院子門口,身后的阿蘭咦的喊了一聲:“后面有人!”
浪總回頭看了一眼,霧氣當中隱約有個身披斗篷的黑色人影,還有隱藏在霧氣中的野獸,一雙雙冒著藍光的眼睛在濃霧中若隱若現,浪總還沒等說話,阿蘭喊道:“桑格,跟我一起斷后,浪總,你們繼續向前,后路我守了!”
“好,你們多加小心!”浪總回應了聲,從懷里掏出個黑呼呼的索魂牌,守在石強和幾具尸體旁邊,連浪總都要動手了,可見情況的確是不妙了。
陳德清和馬彪的沖進了院子,立刻打破了僵局,陳德清憋悶了一路,撒開了歡的斗那些鬼子尸體,就見他腳踏罡步,手中黃符一道道甩出去,但凡被黃符貼到的僵尸,立刻就不動了。陳德清手中的桃木劍隨之鬼魅般刺出,每一劍刺出,總能刺在僵尸的印堂上。
印堂叫做上丹田,也叫泥丸宮,藏神之府,性命之根本,這些鬼子尸體,嚴格來說還算不上僵尸,只是臨時被征用的尸體,召集殘魂,以為驅策,那絲絲縷縷的殘魂所在之處就在印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