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力竭了啊!當天你們都不在,浪總帶人正面阻擋俄羅斯人,而我主持符陣,匯聚天雷,王小白,我不是神,我也是個人,我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在我想要動手去救馬彪的時候,體內真氣流轉不暢,眼前一黑,我就差那一點就能栽倒在地上,那個時候我根本動不了,只能拼命調動丹田本真,可我能動的時候,已經晚了啊……”
“在你們的眼里,就成了我不救馬彪,王小白,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卑鄙,馬彪舍命救我,難道我就能看著馬彪受害無動于衷?不是那樣的,王小白,我沒有你那么好的人緣,我不是個善于言辭的人,我也想跟所有的人都搞好關系,可我沒你那兩下子,我天生就是這樣的性格,難道這也有錯嗎?”
“我天生沉默寡言,天性不愛辯解,天生內向,我就是這個性格,有錯嗎?”
陳德清跟王小白一樣壓抑的太久了,久到人快要瘋了,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天生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有點內向,內向的讓人覺得他驕傲,加上他茅山弟子的身份,給別人的感覺就成了傲氣。
陳德清說的凄涼,王小白楞了楞,陳德清似乎還真是這樣的性格,他從來沒有辯解過什么,也從來不多話,永遠是一副沉穩淡定的模樣,給人的感覺有些陰郁和驕傲,可是除了馬彪這件事外,陳德清還真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縱然是幾次跟王小白爭先,也是全憑各自的本事和能耐。
陳德清沒有說假話,到了這一步他根本就沒有說假話的必要了,王小白沉默了下,道:“你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解釋?要是當時你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今天這么多事了!”
“因為我說不出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王小白,馬彪受傷了,胡美麗朝我動手,我是下意識的反應,他是個狐妖,難道我要讓她羞辱嗎?你戳折我一根肋骨,我沒有怪你,回到茅山師父罰我面壁三年,不在參加無極限通靈大會,好,我認了,畢竟我沒有來得及救馬彪,可你特媽的又來了,因為馮浩暗算你,害死了黃老七你又來了,來要個說法,仿佛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王小白,馮浩是馮浩,我是我,為什么他犯的錯也要算在我身上?”
“我沒來得及救馬彪,你替他千里尋仇,人人都夸你有情有義,我卻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我已經退出了比賽,已經面壁三年,已經不想在出山,就想老死在道場,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過我?我已經臭了,你還要再把我踩到泥潭里才甘心嗎?你堵住了我茅山山門,你師父定住了我楊師叔,好吧,我來了,既然一切都因我而起,那就從我這結束吧,王小白,你殺了我吧,求你給我一個解脫!”
陳德清越走越近,猛地撕開了胸膛,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朝著王小白,怒吼:“殺了我,殺了我你就求仁得仁,求義得義了,我也就解脫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