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話就得客氣說,王小白話說的客氣,其實就是在告訴上衫紗來,別特媽客氣了,快喝茶吧,喝你一口茶,得忙活一下午……上衫紗來的漢語非常好,當然這就有點廢話了,畢竟日本的東西都是從中國傳過來的,漢語不好,看不懂漢字,那才叫坑爹呢。
所以真正的陰陽師,一定是漢語非常好的,上衫紗來更是如此,輕聲笑道:“繁瑣的禮儀只是對客人的尊敬和重視,卻是忘了我的貴客已經很累了,請,請坐下,待我為二位奉茶!”
終于是特媽可以喝茶了,王小白松了口氣,坐到了榻榻米上,扭頭看了看小瘋子,就見小瘋子比他還沉得住氣呢,微笑的看著庭院的櫻花飛舞。
王小白終于喝上了茶,就是那茶杯實在是太特媽小了,也就潤下喉嚨的事,也就品嘗個味道,解渴萬萬談不上,說實話王小白也喝不出好壞來,可就是這一小杯茶,上衫紗來就能忙活半天,而那個佐佐木也只是沉默不語。
相親都沒有現在尷尬,王小白在等茶的空檔,四下看了看,隨即目光就落在了窗口處,一個木臺子上面的花瓶,木臺應該是個放裝飾品的,長條形狀,擺放在窗口處,跟窗口齊平,上面放著一個非常美麗精致的花瓶。
可惜的是,花瓶里面并沒有鮮花,卻插進了一把黑鞘的武士刀,刀把向外,而原先花瓶里的鮮花卻被隨手拿出,雜亂的扔在了木臺子上面,這個情景王小白一進來就看到了,因為離的不遠,又太過扎眼了些,沒理由看不到,但也沒太在意,現在實在是沒事,目光就又落在了那個花瓶上面。
花瓶應該是清代的瓷器,顏色很淡雅,跟四周的環境很配合,圖案也很簡單,是一副美人圖,而那把日本刀也顯得滄桑古老,刀鞘的木頭都被摩挲出了包漿,在刀把的尾部,有一條白色的飄帶,隨著窗外的清風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花朵。
漆黑的刀身,白色的飄帶,還是很奪人眼球的,甚至多了一份美感,王小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時候佐佐木說話了,彎了彎身子,恭敬的對上衫紗來道:“將花道中的花瓶,用來插劍,飄帶如花,沒了柔弱之美,卻多了陽剛之道,真是雅致!”
佐佐木的話出口,上衫紗來輕笑道:“今日招待貴客,原本是在花瓶中插了鮮花的,可這窗外就是花,門前也是花,風兒送來的也是花香,我就想,還在這窗下的瓶中插上早晚會枯萎的花兒是不是太過畫蛇添足了些?于是我就把花都拔了出來。”
“花被拔了出來,花瓶就空了,一個空的瓶子有些不太好看,所以我就把劍插了進去,飄帶如花,劍花也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