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躺在潔白的床上,緊閉著雙眼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淚水從眼角流出滑向耳邊滴在枕頭上,一滴…兩滴不停的流著。
溫婉坐在旁邊愛撫著姜甜的長發,旁邊小嬌嬌雙手把玩著沒有打針的另一只修長白皙的手。
“嫂嫂。”
嘶啞無力的聲音響起,床上的姜甜睜開雙眼入目是嫂嫂溫柔又擔心的眼神,身心暖洋洋的。
“甜甜,你終于醒了,擔心死我了。”溫婉扶著掙扎要起來的姜甜坐好,邊倒水邊跟她說:“你發燒燒了兩天兩夜,反反復復的昏睡了三天,真是嚇死人了。”
姜甜聽聞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身子特別的無力,稍微動一下就出汗讓她很難受。
姜甜抱著水杯問:“爸爸呢?嫂嫂。”
溫婉反應過來立馬拍了拍頭說:“對了,我要給他打個電話,他到處找醫生問情況呢,這幾天都沒睡過好覺。”
說完轉身就出門去了,留下一直不停喝水的姜甜和小嬌嬌在房間里面,姜甜時不時被小嬌嬌逗的出笑。
過了沒一會姜維和赫權急沖沖的往病房里進來,看著正打著點滴被小嬌嬌逗得哈哈笑的女兒紅了眼眶。
姜維沖過去一把抱住姜甜,起身摸摸她的額頭確認沒有在燒之后抹著眼淚說:“甜甜啊,嗚嗚嗚~”
跟在身后進來的赫權也是急的抹汗,嫌棄的看了看老爺上前也摸了摸姜甜的額頭說:“我的小小姐啊,終于退燒了,可擔心死咱們了。”
看著兩個大把年紀還紅著眼睛的父親和赫爺爺,姜甜撇著嘴巴就想哭,姜維上來一把推開姜甜說:“你不準哭,你哭了我也忍不住。”
“…”
你不是已經哭了嗎!
房間里不知道誰先笑出了聲,溫婉和赫權直接放聲笑出來不給姜維一點面子。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嗚嗚嗚!”
次日清晨,姜甜幾人趕著一大早收拾好東西從醫院撤離,但姜甜依舊是坐著輪椅上下車都是姜維抱著上去,下來。
院子里陽光如星辰向人間落下余暉,余暉印在樹上從縫隙中向地面撒下星光點點。
風拂面吹向花園里的花朵和樹葉,清香迎著那風吹向花園亭中坐著的幾人。
“大伯,嫂嫂,這個小男孩是?”姜甜瞇了瞇眼瞅著端坐在小嬌嬌身邊的男孩子問。
“啊他啊…是嬌嬌放學的時候突然領回來的,給我也嚇了一跳,說是很可憐沒有地方去就就下來了。”大伯簡單的說了一下具體情況,沒有太在意這個小男孩的具體身份,男人就是粗心一些,他覺得養得起就放在家里了,況且這個小男孩也乖。
“這個小男孩很乖的,那天我看他身上都是傷痕,給他擦藥他也不哭,剛開始不知道他后背也有傷,后面他露出來的時候我都受不了。”溫婉想起當時的場景紅著眼眶,淚水在眼里打轉:“我無法想象有人能對十五六歲的小孩這樣出手。”
“嫂嫂別哭,這個小男孩氣質真不錯,長的也好看,這眼睛好熟悉哦。”姜甜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思考了半分鐘脫口而出:“像不像…許伯父?”
那男孩駝著背眼睛時不時撇向安何華,眉目盡是溫柔,在聽到姜甜說許伯父的時候身子僵住緩緩坐直身軀。
大伯姜昭也愣了一下立馬回頭盯著那男孩的眼睛,難怪,難怪覺得這孩子在哪里見過。
姜昭站起身來就要出去打電話時,姜甜喊住了他:“大伯,先別急,讓他在住一段時間,等他傷好了在送回去不遲。”
溫婉知道那許家卻不知道眼前這個小男孩是誰,一個“私生子”的念頭從她腦中轟然響起,如果不是“私生子”那怎么會有人這么對小孩子?
“對,我也這么覺得。”溫婉立馬同意了姜甜的做法,既然插手不到別人家的事情,就先養好這瘦弱乖巧的男孩。
“大伯,我們這里離許伯父家很近,這次回去你們把他放這里就好,過幾天我在送他回去。”姜甜放下玉佩喝了一口茶,目光直視著那雙桃花眼,不帶神色卻讓他意外放心。
姜昭想了片刻,見自己老婆同意也就沒話說了,坐下來和赫權繼續下棋。
夜幕降臨,姜家花園里的亭中一大一小的身影隔的很近,但實際兩人相隔一米。
“你想怎么樣大姐姐,要拿我去跟許家要錢嗎?”男孩稚嫩清秀的聲音在空中傳遞,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姜甜看著天上的月亮,緩緩回頭。
“許扶蘇,你看我們家缺錢嗎?”姜甜不爽的回懟著他,明明就是小孩卻總是能讓她用大人的口氣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