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滿月懸空。
一架泛著熒光的小舟從天邊劃過,仿佛和皓月擦肩。
舟上,除了操控飛行的茍師兄外,每一個人都垂頭喪氣,如喪牛子。
甚至還有一少年悲憤交加,直接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昏過去的俊俏少年睜開眼睛,之前眼睛里的憂郁和惆悵已經完全被好奇和震撼所取代。
“你叫蕭寒,我也叫蕭寒,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因為接收了對方的記憶,所以來自地球的蕭寒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首先,這是修真世界!
其次,他十歲就加入了修仙門派玄符宗。
最后,他被宗門掃地出門了。
“好像有點慘啊~”蕭寒心里吐槽。
他沒有觸犯門規,只是六年時間還沒達到外門弟子的標準。
玄符宗有規矩,六年一輪,如果見習弟子無法晉升外門弟子,意味著潛力有限,他們會被送出山門,及時止損,同時把資源留給又一批新人。
歸根到底一句話:見習沒人權啊!
見他醒了,負責送人的茍勝奚落道,“我說什么來著,仙不是誰都能修的,這么穩的仙舟都能嚇暈過去,換成飛劍不得嚇死你啊。”
茍勝師兄話音剛落,仙舟突然猛地搖晃了一下,茍師兄險些摔倒。
一個頹廢同門看著窗外,有氣無力地羨慕道,“哦,是有人御劍飛行呢~”
馭使仙舟的茍勝探頭瞅了一眼,看著劍仙的背影怒罵起來。
“狗娘養的小狗!”
“天上這么寬,非要往老子身上蹭!”
“有飛劍了不起啊!”
“四面漏風,誰稀罕啊!”
“飛這么快趕著投胎啊你!”
“我#@&*¥#@!”
蕭寒聽得瞠目結舌,沒想到修真界也有路怒癥啊。
一名穩健同門擔憂道,“茍師兄,對方御劍飛行,估計是金丹大能,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吧~”
因為他知道,茍師兄不過是筑基修士。
茍師兄罵夠了,抹了把吐沫星子,“我省得,仙舟上有隔音符的。”
蕭寒:原來你也不敢讓對方聽到啊!
大概這就是穩如老茍吧~
隨后茍師兄補充了一句,“也不一定是金丹期,其實筑基期就可以御劍飛行了。”
見幾人齊齊看向自己,一副渴求知識的模樣,茍勝就大發慈悲地多講了幾句。
“只不過我玄符宗不以飛劍著稱,門下弟子少有御劍實操,所以定下規矩,筑基期不可以單獨御劍,身后需跟著一名御劍經驗豐富的前輩,滿一年后才可獨自御劍或指導他人御劍。”
蕭寒眉頭一皺,感覺這個知識點好像在哪里考過。
他還想聽到更多關于修真界的知識,不過茍師兄也怕再次撞劍,所以不再多話,專心馭舟。
這段時間蕭寒也在消化著原主的記憶,關于父母,關于玄符宗,關于五個姐姐,還有那個叫崔玉的姑娘……
兩個時辰后,這些棄徒們都有了困意,茍師兄的聲音才再次響起,讓他們全都清醒過來。
“已經過了殘云海,西麓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