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飛的是直線,不像地上的路還要依勢而行,所以哪怕韋金戈飛的并不快,還是跟蕭寒一行人拉開了距離。
大姐夫一路無言,心情有些沉重,既是為了妻兒的安危,也是為了他畢生的心血。
蕭寒卻不得不打斷他的沉默,“姐夫,這幾天你一直在南山調查,有什么結果嗎?”
范穩木木的抬起頭,“有的有的。”
捋了捋思路,大姐夫道,“你姐他們就住在漢庭客棧,我聽掌柜的說,大壯和你姐吵過一架。”
“他有這個膽子?”
蕭寒印象中,大壯雖然長得高高壯壯的,但性子溫順,而大姐幾乎就是復刻版的老娘,性格比較強勢。
“你不知道,”大姐夫嘆氣道,“你大姐一直想讓大壯讀書,走仕途,此前特意跟你二姐夫求了一封推薦信,舉薦他去橫水書院讀書,這次路過南山,你大姐就想拉著他提前拜會一下山長。”
望子成龍,這種心情蕭寒能理解。
“但大壯死活不愿意,其實他不是讀書的料,他跟我一樣,喜歡的是廚藝。”大姐夫搖頭道,“但你大姐認死理,覺得只要在橫水書院學上幾年,哪怕考不上進士,中個舉人還是輕而易舉的,畢竟橫水書院承包了咱們河東府一多半的舉人名額。”
“后來呢?”
“因為這件事,他們母子吵了一架,你大姐還打了大壯,然后大壯趁著天黑跑了出去,你大姐也追了出去,然后就再沒回過客棧。”
蕭寒嘆息,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啊。
“我后來又打聽到,大壯離開后去過一家做開封菜的酒樓,還借用了對方的后廚,做了幾道菜。
“他應該是想用自己的手藝說服你大姐,但你大姐應該沒有進酒樓,線索也就到這里中斷了。”
“酒樓沒問題嗎?”
“應該沒問題,我已經帶人里里外外搜過了。”大姐夫瞅了一眼那些壯漢猛男。
“那又怎么確定是妖怪所為呢?”蕭寒問。
姐夫答道,“在他們母子失蹤的第二天,南山縣南邊的城門破了一個人形大洞,似乎是被老鼠啃掉了,我也去現場看過,那個洞剛好可以讓大壯通過,簡直是描著邊啃的,所以猜測八成是被鼠妖擄走了,只是這動機卻是讓人有些費解,也沒聽說別家有人被擄走啊。”
這些證據幾乎可以實錘是鼠妖所為了,蕭寒掏出一張疾行符,“姐夫,救人要緊,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小六你也會飛?”
蕭寒:“不會,但可以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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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只需要跟著天上的韋金戈就行,他應該是知道那妖精的洞府。
而天上的韋金戈也注意到一匹快的不像話的馬在地上奔馳,是那個玄符宗棄徒。
韋金戈放慢放低了一些,恰好懸在蕭寒上空,“小友,這么急切,可是想著來世生個好靈根啊。”
一把年紀還這么嘴賤,一點穩健意識都沒,活該筑基一輩子。
蕭寒還是很有風度的,“前輩飛的也不慢,看來信心十足啊,就不怕前面的碩鼠妖王嗎?”
妖王啊,金丹修為啊,你一個筑基惹得起嗎,你個小垃圾~
韋金戈呵呵一笑,“碩鼠妖王都是什么時候的老黃歷了,幾年前那只老鼠就已經離開南山不知所蹤了,而且帶走了一批它手下的精兵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