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伯長瞪了他一眼,冷笑道:
“我可沒銀子走衛尉大人的門路,還校尉呢。就是當上了,也有人給我使絆子……給我注意點,咱們這些禁軍,就是當兵吃糧的,拿多少俸祿辦多少事,有多大本事就攬多大的差事,別功勞沒到手,反把命送了!”
被教訓一番的禁軍,悻悻地閉上嘴。
話雖是這般說,但這位禁軍伯長,還是領著的手下禁軍,將這處破舊宮苑仔細搜查了一番。但到了搜查半天,他們卻是半點蹤跡都沒有發現
“可有發現?”
“沒有!”禁軍齊齊道。
禁軍伯長點了點頭,轉身一揮手,招呼著手下離開。
就在這時,又是剛剛那頗為話癆的禁軍,面露震驚之色,抬手指著宮墻之上,慌張道:
“兄弟們快看!”
禁軍伯長雙眼一瞪,腰間銀光綻放,腰間佩刀已然出鞘。
他手下禁軍,亦是反應極快,刀劍出鞘,對上那禁軍所指的方向。
“喵”的一身,一趴在宮墻之上的貍貓,被禁軍這么大的動靜嚇了一跳,身形一竄,便消失在了那邊。
出聲的禁軍,望著一眾同僚,賠笑道:
“伯長,我挺喜歡貓的,看著有些稀奇……”
禁軍伯長冷著臉,收起腰間佩刀,然后上前,右手猛地抬起,作勢就要揮下。
“伯長我錯了!”話癆禁軍動作極快,抱頭,蹲下,認錯,一氣呵成,熟練地讓人心疼。
禁軍伯長舉著手,嘴角一抽,旋即冷哼一聲,領著手下轉身離去。
但還沒等他走兩步,伯長卻是突然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剛剛那處墻頭。
話癆禁軍一臉苦澀,道:
“伯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是……”
禁軍伯長卻是抬手打斷他的話,眼神定定地望著那處宮墻,眉頭皺起,不確定道:
“這后面,我記得是永巷令官署吧。”
禁軍每日在宮中巡查,對宮中無比熟悉。話癆禁軍回想了一下宮中地圖,當即點頭道:
“不錯,這后面便是永巷令官署。”
宮中女子多,各種性子都有,自有少不了矛盾。永巷令,便是管理宮中婕妤位份以下宮女的機構。
因為永巷令官署之中,還設有專門關押犯事宮女的監牢,未免受罰宮女動靜太大沖撞貴人,這永巷令自然也只能將官署安置在這宮中偏僻之地。
禁軍伯長聞言,眉頭更是皺起,連連擺手道:
“不對,不對!”
“伯長,沒錯啊,這背后就是永巷令官署啊!”
禁軍伯長眼睛瞇起,沉聲道:
“我記得這里只與尚衣監不過一墻之隔,但為何從這里看去,尚衣監似是還有段距離啊?”
他手下禁軍聽到這話,也不由得一愣,紛紛抬頭望去。
原本這些禁軍都沒有注意,這個時候有人提及,他們也頓時發現了不對。兩道宮墻之間,確實好像留了一條縫。
禁軍都伯眼睛一瞇,二話不說,上前兩步,欲要攀上宮墻之上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