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聞言,臉色先是一黯。但片刻之后,他又恢復了神采,擺手道:
“民心如水,做好引導便是,不會有什么大事的。而我今日所為,其實是為了逼幕后之人現身。”
鐵圣文聞言,不由面露慚愧,道:
“太師恕罪,圣文沒能查出什么線索來。”
“這背后之人準備充分,便是串聯這些部族的時候,都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只是以利誘之,手腳干凈到沒有半點線索。查不出線索,不奇怪。”汪曉道。
鐵圣文微微皺眉,又問道:
“既然此時手腳干凈,那太師將這些部族首領壓到京中,又是作何打算?”
汪曉冷笑一聲,道:
“如此謹慎之人,我就不信了,在看到一眾部族首領被壓到京中,會沒有半點反應!”
越是謹慎之人,做事的時候越是要再三確認思索。
汪曉這一手,便是在賭,賭幕后之人按奈不住,出手試探。
鐵圣文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不由得長舒一口氣,真心道:
“太師,高!實在是高!”
聽著鐵圣文的恭維,汪曉臉上,卻是流露出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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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皇宮之中,蕭承卻是陰沉著臉,道:
“解決了嗎?”
馮保將額頭死死貼在地面之上,額間汗珠不斷滑落,顫聲道:
“解決了!”
“首尾呢?”
“也收拾干凈了,對外宣稱是出宮負責采買了,請陛下放心!”
蕭承腮幫動了動,咬著牙,道:
“和他同住的那幾個小太監呢?”
“也、也處置了。先用各種借口將他們調離了,再分別下手的,旁人是看不出什么的。”
蕭承深吸幾口氣,方才道:
“起來吧,日后給朕記住了!手下之人,寧缺毋濫。”
馮保咽了咽口水,連忙急聲道:
“謝陛下!”
這個月來,不僅是汪曉頭疼。就連蕭承,也遇到了一件棘手事。
馮保手下的尚輿備事處,如今已經將宮中各關鍵機構安插了人手。但由于人手不夠,馮保便再次選了一批人,入了尚輿備事處中。
可這萬萬沒想到,這批小太監之中,便出了幺蛾子。
有小太監因為見不得同屋小太監受了宮中黃門的恩賞,沒能管住嘴,便炫耀了自己入了粘桿處,受了管事太監馮保的看重,即將要受到重用。
宮中的消息,最是瞞不住,哪個太監得了看重,哪個宮女得了后妃恩賞,不到一夜的功夫,便能夠傳遍宮中。
入了馮保的耳中,馮保驚駭至極,自然是留他不得了。
不光如此,還連累了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