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軍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但沖刺時發出的動靜,可是不小,頓時讓云軍這邊的人警醒起來。
蕭承扭過頭去,看到夏軍還敢追上來,眉頭微微一皺。
五千精銳騎兵,還是為了接應自己,突入敵國境內,決不能不管!
他面色一冷,環顧四周的千余騎兵,沉聲道:
“眾將士,可有膽子,再隨朕沖殺一次?”
原本盡顯疲憊之色的騎兵將士,看著蕭承的聲音,眼露炙熱,神情再次振奮起來,齊聲山呼道:
“謹遵陛下之命!”
蕭承調轉馬頭,抽出腰間怒龍劍,高吼一聲,道:
“殺!膽敢追擊者,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
千余騎兵齊喝一聲,其聲聲震四方,凜冽殺氣,直沖天際。
常人無法看到的視線之中,陣陣殺伐之氣,不斷匯聚在蕭承身上,順著他的身軀,流轉不停,再反哺一眾騎兵身上。
逐漸之下,陣陣凜冽殺意,越發凝實恐怖。
隱約之間,更是與天地之間的各種氣息相互呼應,化作成一道血色光輝,籠罩在一眾騎兵的頭頂之上。
這血色光輝,凝聚成不知名的虛影。盡管還是看不清這虛影的體征面容,但其顧盼之間,卻是比此前更為清晰了幾分,隱約看出是一只四足異獸。
血色異獸,做仰天長吼之狀,渾身血色光輝,越發耀眼。
在這血色異獸光輝照耀之下,本是強打著精神的云國騎兵,渾身經脈突然涌現出一股熱流,使得他們精神為之一震。
夏軍將領,看著遠處突然縱馬沖殺而來的云軍騎兵,雙眼暴起,指著前方,結結巴巴道:
“他們、他們還敢來?我就做個樣子給上面交代的,他們怎么這么不知趣!”
說著說著,夏軍將領的語氣,甚至變得有些委屈。
身邊將校,看著殺氣騰騰的云軍騎兵,心頭猛地一跳,連忙道:
“將軍,敵軍鋒芒正盛,咱們還是先撤回關隘之內抵御吧!”
夏軍將領聞言大怒,怒斥道:
“云軍精疲力竭,我等銳氣更甚,你卻讓我……”
說到一半,夏軍將領扭頭便看見前方,千余騎兵疾馳而來,攜凜然肅殺之氣,鐵蹄踏下,聲震四野。
只是遠遠看上一眼,夏軍將領便頓覺心驚肉跳,雙腿戰戰。
他舔了舔嘴唇,心中一狠,厲聲道:
“給本將軍、給本將、給……哎呀,暫避鋒芒,撤!”
終于,他還是沒能夠硬氣起來。
不過想想,對面云軍之中,有能夠直接砸開城門的猛人。就自己和自己手下將校的這兩下子,配當人家的對手?
身邊將校見主將下令撤退,知道日后上官問責下來,他們也有了借口的,連忙長松一口氣,護著夏軍將領,朝關隘之內退去。
本也是久經戰場的精銳夏國邊軍,此時見滾滾而來的云軍鐵騎,氣勢迫人無比,甚至讓他們有了無法呼吸的沉重之感,心中更是忍不住發顫起來。
待他們扭頭,又見自家主將,已經領著一眾將校朝關隘之內撤去。
夏軍士卒的士氣,便再也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