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這段時間,我等也是被嚴密監視,輕易不敢有所動作,這才忍耐至今。”
說罷,他對著前面幾名仆從微微點頭。
幾名洪家仆從當即領命,二話不說便從外面關上了房門,并且牢牢地把住了門口,不需任何人靠近。
洪安怡此時,見正主到來,看向溫體仁,開口道:
“溫大人可收到消息,太師戰死了。”
溫體仁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道:
“知道。”
“那溫大人覺得,這太師是真的戰死了,還是陛下想讓他戰死呢?”洪安怡輕聲道。
溫體仁眼皮一動,沉默不語。
“好了,洪大人也不必這般拐彎抹角,直言便是了!”太常丞廉興業忍不住打斷道。
他看向溫體仁,直言不諱道:
“我等當初,都是太師府出身。當今陛下,雖然此前對我等太師府官員手下留情,并非全部趕盡殺絕,但諸位也清楚,那也不過是因為時局未穩,逼得當今陛下沒有動手罷了!”
太仆寺考公令簡侯接過話茬,繼續道:
“陛下親信程不識,在北境戰事順遂。東南之地,陛下御駕親征,接連擊敗了黎朝、夏國兩國,朝野威望,越發高漲。如今攜大勝之勢歸京,再無掣肘,那我等……”
溫體仁聽聞此言,眉頭一跳,心中已然明白了三人的意思。
當初是因為騰不出手,如今有能力,自然要清算舊賬了。
溫體仁沉吟片刻,微微扭頭,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慧癡。
慧癡雙手合十,低下頭去,輕嘆一聲道:
“當今陛下心機頗深,性格陰桀,對昔日感業寺不曾庇護,心生怨懟之心。小僧縱使不愿涉及朝堂風波,但為了全寺上下僧侶,也不得不出面了。”
溫體仁看著房間中的眾人,目光齊齊聚集在自己身上,喉嚨上下一動,略帶含糊,道:
“此事,只怕沒有諸位想得那么簡單吧!當今朝堂政令,皆是出自尚書臺,我等縱使身居高位,昔日職權也被削除大半。如今反抗,哪有什么勝算?”
洪安怡搖了搖頭,沉聲道:
“所以更要出手,若是再等下去,便是坐以待斃啊!”
溫體仁眼光閃爍,心中盤算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諸位如何謀劃,還請直言!”
慧癡抬起頭,眼露狠色,斬釘截鐵道:
“我感業寺高手眾多,可聚集三百高手。若有諸位配合,可輕易控制尚書臺!”
其余三人,此時亦是紛紛開口,道:
“我為京兆尹,主管中慶城中諸多事宜,可利用職務之便,放人進城!”
“太仆寺中,有一批儀仗用的軍械,可武裝數百人!”
“皇帝得勝歸京,入城之前,自有一應祭祀禮節。此事,皆由我太常寺負責。只要安排得當,便可將皇帝身邊帶回的兵將調走,使其孤立無援!”
先行控制京城,再利用蕭承歸京之后所需的祭祀儀式,將兵將調離。之后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多說了。
“好!”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