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陛下喚臣來,可是為了追查叛賊同伴一事,面授機宜?”
蕭承笑著點了點頭,道:
“不錯。”
“還請陛下明示!”
“此案涉及滿朝文武,一開始必定是毫無頭緒。馮保的東廠,消息靈通,說不定有你要尋的線索。”蕭承漫不經心道。
溫體仁心中一轉,頓時明白了。
這是要他找馮保要被清洗官員的名單,自己或是查找證據,或是誣陷,將這些人送進去。
“是,陛下放心,微臣明白了!”
說罷,溫體仁又對著馮保躬身一禮,道:
“日后,還請馮公公,多多照顧!”
馮保微微欠身,輕笑道:
“都是為陛下做事,什么照顧不照顧的!”
旁人無法看到的視線之中,又是一行小字浮現出來。
【溫體仁,親密度+1(親密度:2)】
蕭承眉宇一動,沉聲道:
“此案進度,每日你需親自進宮,稟報于朕!”
溫體仁心頭一跳,狂喜之意不斷從心頭涌出,讓他情難自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道:
“微臣,謝陛下信重。”
此前只是猜測,而現在溫體仁已然確定,自己對皇帝還有作用。
蕭承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轉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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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業寺的一間靜室之中,慧行和尚等候許久,最終等來了城中有逆臣勾結匪徒反叛,很快就被平息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慧行和尚呆愣了許久,終究是無奈地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嘆息道:
“阿彌陀佛,萬萬沒想到,籌劃如此之久,最后卻還是功虧一簣啊!”
靜室之中,感業寺殘存的佛門精銳,面露哀嘆之色,亦是低頭一行佛禮,低吟道:
“阿彌陀佛!”
依舊坐在上首的慧癡有些坐立不安,終于是忍不住打破了靜室之中的沉寂,急切道:
“感業寺不能留了,再不走,蕭承一定會找借口,將我等剿滅于此的。”
其中一名和尚看著一臉焦躁不安的慧癡,微微皺眉,頗為不屑道:
“方丈多慮了!我感業寺乃是佛門領袖,民間威望奇高,歷代皇帝縱使再行打壓,也沒有敢派兵圍剿的。否則必會民心不穩,社稷動蕩。小皇帝只要不傻,就絕對不敢動我們!”
慧癡聞言,看著一眾和尚頗為認可的表情,忍不住辯駁道:
“不對!你們沒注意他臨走之前留下的話?三日之后,若是法師不出現,他轉手就會說我等是霸占寺廟的匪徒,暗害了大法師,派兵圍剿的!”
“笑話,這傳出去誰信啊!我感業寺,是山間匪徒能夠冒犯的?這小皇帝,不過故意嚇唬我等,出出心中惡氣罷了!”
“就是,方正莫要被小皇帝嚇破了膽!”
慧行和尚聞言,卻是微微抬手,阻止了眾僧對慧癡的冷嘲熱諷。
他微微皺眉,沉聲道:
“小皇帝年輕氣盛,或許當真有這個念頭。我等,不可不防!”
眾僧見慧行和尚開口,沉默片刻,又紛紛開口道:
“師兄打算如何?”
“先送寺中一部分弟子離開,以防萬一!”慧行和尚開口道。
“只怕沒那么容易,那個叫狄青的將領,氣勢深不可測,起碼是八階以上的高手,又有數百騎兵在側,不得不防!”
慧行和尚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沉默片刻,也只是輕嘆一聲,道:
“見機行事吧,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感業寺也不懼這區區數百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