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沒有絲毫憐惜,反而饒有興趣的想奴役一個廢人。
“怎么不能?”晏秋反倒是被茯苓的后半句話激起了好勝心。
情緒波動上上下下。
茯苓挑眉:“哦?你這是要給我當牛做馬了?”
他堂堂天之驕子,道術奇才,可以迫于形勢暫時委曲求全,但和妖類結親是萬萬不能的。
只有第二個選擇了。
晏秋一口應下。
于是回到淮南王府,他屏退了仆從婢女,將女妖帶回了自己臥房。
茯苓直接登堂入室,倚靠在弦絲雕花架子床上的雪色被衾中。
晏秋只見女妖那雙長腿在天青色衣裙下若隱若現。
跟個祖宗一樣,理所當然道。
“乖乖,我要沐浴。”
那意思就是,看著干什么?
該去打水了。
等等。
乖乖?
少年公子看著茯苓,忍不住說:“我姓晏,名秋,字流溪……”
茯苓慵懶撩眉,覷他一眼。
“還不挑水?說這些廢話做什么。”
晏秋:“……”
晏秋連沾染了桃香的衣物都來不及換下,便立刻前往外面,把從溫泉池中撈出的水桶咬牙提起,放在雙腿上,再轉動輪椅,往臥房行去。
這一番舉動,讓很久沒有出過勞力的少年大汗淋漓。
但這也是斷腿以來,第一次被當作正常人看待。
他心中竟然有種病態般的……愉悅。
晏秋帶著最后一桶水進了臥房。
巧奪天工的朱紅云龍紋浮雕屏風上,搭著一件天青色的衣裙,通過鏤空的地方,隱約看到少女坐在木桶中,露出一截精致肩頸。
聽到門口傳來輪椅聲音,茯苓轉頭,“愣著干嘛?”
晏秋沉默過去。
將最后一桶水倒入木桶中。
看到女妖舒服的瞇起眼睛。
他緩緩松下一口氣。
這應該也算是培養感情了吧。
晏秋把輪椅轉了方向準備離開。
冷不丁聽到茯苓在他身后說:“走什么?過來擦背。”
“……”
一點嫣紅從晏秋的耳朵蔓延到脖子,大有繼續向下蔓延之勢。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想罵人。
妖女,不知廉恥!
茯苓似笑非笑望著這只通紅的小龍蝦。
還真以為當牛做馬是那么容易的事嗎?
該怎么踩著少年的底線剝削他的勞動力,這根本難不倒茯苓。
最終晏秋還是老老實實過去了。
他答應了要給茯苓當牛做馬,那在他雙腿恢復前,對方無論再怎么過分,他都要忍著。
少年公子拿著雪白的帕子,心不在焉的給茯苓擦背。
白的好像玉……
有什么好擦的。
更過分的是,他擦到一半,茯苓冷不丁轉過身。
他指尖無意間觸碰到了溫軟的肌膚,像是有一簇火,倏地順著指腹點燃他整個人。
少年頭頂冒煙。
師兄……
師兄!
你為什么沒告訴我,跟女妖培養感情,竟如此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