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魚應一聲:“嗯。”
“嗯?”茯苓眉稍揚起,“真沒禮貌。”
“哦。”齊木魚腦子里散亂的弦重新搭起來,紅潤唇角慢慢抿了個弧度,懶惰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謝謝郁姐,你也快樂。”
茯苓趁他猝不及防,捏了把他的臉。
弟弟呀,姐姐的快樂你可想象不到。
“……”
江罪看了眼時間。
凌晨一點,他跟雙胞胎復盤完春決了,齊木魚還沒回來。
江罪看向雙胞胎,“對了,你們今晚給齊木魚灌酒了?”
雙胞胎組團排位,正打著,聞言,白格咬了下嘴里的棒棒糖,“嗯,不是馬上生日嗎,提前慶祝一下。”
江罪聲音淡淡:“故意給未成年灌酒,罪加一等,今晚加練,不打完十把誰也別想睡覺。”
雙胞胎也沒推脫,他們通宵是常態,才十把,小意思。
白格反而想到另一件事,嘴里含著糖,含含糊糊的說:“我之前怎么不知道郁姐這么好看?她真不應該穿深色衣裙了,像個老巫婆。”
白燃眼尾挑起:“附議。”
白格嘆了口氣:“可惜是老板。”
江罪警告他們:“別搞事。”
“不搞不搞。”白格精致的臉上滿是無辜,目光盯著電腦,嘴里口無遮攔,“郁姐拿著我們合約,老子身都賣給她了,要搞肯定是她搞我,嘻嘻。”
齊木魚就在這時候進了訓練室。
江罪第一眼先看到對方脖子上的抓痕,像是貓撓一樣激烈,他眉頭冷冷蹙起,不過還沒等他想什么,他緊接著看到了對方臉上脖子上的紅疹。
“你酒精過敏?”江罪問。
齊木魚點頭,走到位置上。
江罪淡聲:“今天放你假。”
齊木魚揉了下自己的臉,放佛上面還殘留著誰的溫度,他呆了很長時間,才回一句,“不用。”
他不對勁。
江罪眼珠分外漆黑,像兩粒星丸,淡淡注視著隊員。
齊木魚回過神來,也學了自家隊長一句冷幽默,“臉過敏,又不是手斷了,能打。”
然而凌晨五點。
在成年的這一天,齊木魚因為喝酒沒吃多少東西,外加熬夜排位,導致腸胃炎犯了,被送到就近醫院,像具木乃伊一樣難受的躺在醫院病床上一動不能動。
茯苓起床后才知道這些事。
另外,俱樂部管理層趁她睡覺開了個大會。
為了選手們的身體起見,他們決定聘請一位營養師。
于是溫小小有些局促的坐在大廳沙發上,“你好,我叫溫小小。”
孫哥照例詢問幾個問題,最后一個問題是:“我們選手性格上有些毛病,你能接受嗎?”
溫小小臉紅起來,結巴道:“我,我曾經……”
在孫哥鼓勵的眼神下,她一鼓作氣:“我曾經在福利院當過社工,我相信,就算是性格再差勁的孩子,我也可以用食物溫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