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罪原本只是在借機嘲諷她,不料茯苓竟然真握住他的手腕,被冰敷過的手此時對于外界觸碰極其的敏感,兩手相觸,瞬間產生了一種過電般的,異樣的感覺。
“但看來,你目前不需要醫生。”茯苓不輕不重的按著他的手腕。
江罪遮掩性的“嗯”了一聲。
少年肌膚冷白,腕骨精致,冷玉一樣冰冷。
她欣賞的看了兩眼,忽然說:“神之右手?”
在圈子內江罪除了國服第一主攻手外,確實還有諸如此類的中二稱號,江罪原先不太在意,可冷不丁被茯苓提起來,他從后頸到碎發底下的頭皮,不由自主泛起一股密麻麻的羞恥感。
郁茯苓在關注他嗎?
若不關注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稱號。他心里這樣想著,卻冷冷看著她,“郁姐是不是話有些多了?”
潛臺詞:說那么多干嘛,按你的摩。
茯苓十分自然道:“既然你都自稱為搖錢樹,老板肯定要跟搖錢樹交流一下感情,讓搖錢樹更賣命才是。”
少年唇角扯出一個冷笑的弧度,“想讓別人給你賣命,你也應該付出同等的代價。”
“按手還不夠嗎?”茯苓挑眉,“你還想讓我怎么付出?”
江罪壓抑住心底的煩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江罪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帶入了交流陷阱。
看似掌握了主動權,實則陷入了被動中。
茯苓表示洗耳恭聽。
少年兩粒琉璃似的黑眼珠沒有絲毫感情,嗓音冷淡,開口像極了審問:“23號晚上你跟雙胞胎去了游樂場?”
茯苓一剎那間覺得他身后出現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茯苓坦然極了,“對。”
“為什么?”江罪脫口而出。
別找其他借口,如果是俱樂部團建的話,為什么只帶雙胞胎去?而且剛才yay戰隊問的時候,白格又為何要顧左右而言他。
所以,一定是你在對雙胞胎下手吧。
江罪心中肯定,卻還是想親耳聽對方會如何回應。
茯苓稍顯訝異,“哪有什么為什么?”她像是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好笑,“他們沒去過游樂場,我帶他們去放松一下,沒告訴你們是因為小魚在做生日直播,你又要訓練。”
旺財:有人在撒謊。
茯苓:看破不說破。
江罪眉頭松了又緊,“那剛才你跟白格在茶水間在干嘛?”
“在——”
她神神秘秘靠近過來,在他耳畔低聲道。
“接吻。”
江罪臉色遽變。
茯苓頓時笑了出聲,伸手在他額頭彈了一下,“騙你的,我跟白格壓根沒有關系,小罪這么緊張是在吃醋嗎?難道是……害怕姐姐被別人搶走?”
她這副語氣,讓江罪回想起俱樂部剛起步時,盡管他們心中有著電競夢,但美好的幻想總會敗在殘酷的現實下。
在最艱難的時光中,眼前人安慰他:只要好好打游戲,你就會站上最耀眼的舞臺。
江罪目光不由稍微軟化。
茯苓指腹掠過他的手腕。
“不要擔心我被別人搶走,姐姐最愛你了。”
她眼波泛起瀲滟春色,將他瞬間拉回冰冷的現實。
“只要,你能好好當姐姐的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