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沒有在意茯苓身旁的江罪,而是懇求的看著自己的意中人。
然而,茯苓和江罪先是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打情罵俏。
“手不涼了。”茯苓展開雙掌,望著躺在她掌心內的少年左手,那布滿黛青血管的蒼白手背,開始逐漸恢復了原有的血色。
江罪示意她有人在看他們。
茯苓仿佛才注意到了白格強烈的注視。
以及周遭眾人的注目。
孫哥剛才驅散了圍觀的員工們,和保安一起將行兇者押送至警局,處理整個事宜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他回來的時候,正好圍觀到了,大廳內茯苓和少年們的愛恨情仇。
孫哥:你懂吧,就突然很慌,不知道該進不進來了,你說進來吧,我老孫顯得很是多余,不進來吧,上班時間摸魚是要扣工資的!
左右為難的孫哥最后硬著頭皮進來,站在門口角落,望著天花板欣賞華麗的吊燈。
白燃和齊木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下樓了。
兩名少年默默無聲看著這一切。
身為雙胞胎,弟弟強烈的心酸傳遞到了雙生子哥哥的心中。
白燃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指尖不由刺入掌心,這段時間白格的嚴防死守讓他再無接觸茯苓的機會,卻能時時刻刻感受到弟弟愉悅的心情。
每次兩人接吻的時候,他同樣會經歷著一種,滅頂般的快感。
他煩悶不已,他嫉妒如狂。
他開始厭極了雙胞胎間的心靈感應。
以至于看到今天弟弟似乎要倒霉了,他心中竟然終于升起了,一種罕見的愉快。
而齊木魚旁觀了半天,才終于反應過來。
“郁姐在跟兩個人談戀愛?”
齊木魚頭一次有了表達欲,就近找到了白燃。
雖然他分不清對方。
“你是雙胞胎中的哥哥還是弟弟?”
白燃不是很想說話。
齊木魚:“你知道你兄弟在跟郁姐談戀愛嗎?”
白燃冷冷看了對方一眼。
只見腦子不好使的國服第一狙自顧自道:“原來不用奪冠也能談戀愛。”
他眼皮懶倦撩開,盯著不遠處的人,“那什么時候輪到我?”
而茯苓并不在意旁人的圍觀。
盡管旁觀者都是魚塘里的目標。
但她就是有一種可以掌控全場的能力。
旺財不得不佩服爸爸的心理素質。
茯苓回望白格。
外面日光明朗,淺金色的光芒折射進來,映照在她眼角眉梢上,模糊了那份見血封喉的濃烈美艷。
猶如神靈降臨,悲天憫人。
可在眾人注目下,這位神靈的第一句話卻令人如墜地獄。
“小格——”
“你別再纏著我了,好嗎?”
白格渾身僵直。
嘴里跟塞了什么東西般,堵著他的喉腔,讓他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只能以一種從前他很厭惡的,無措的表情望著茯苓。
是了,白格從小到大就討厭一切無用的情緒,譬如懦弱,無措,悲傷等,這些感情通常來說并不能改變任何事,只會給人類徒增負面負擔。
然而他卻擅長讓別人失措,譬如說小時候脫褲子嚇唬把他當女孩的小男生,譬如說給死對頭凳子上涂上膠水,譬如說成為孩子王,跟人搶地盤,在對方快贏的時候,十分耍賴的去告訴老師,再譬如說跟雙胞胎哥哥互換身份,哥哥給他拿了一百分,他給哥哥拿個大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