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原以為平淡的每天,在離開后,竟然變得刻骨銘心。
茯苓走過去,語氣格外自然,“你怎么在這兒?”
齊木魚打慣了直球,但數月不見,一向情商不高的少年,竟然也會產生面對喜歡的人的羞澀情緒。
他并沒有直白的說,“我來看你”,而是說:“剛好路過。”
不知道是心中琢磨了多久,才想出這樣的回答。
茯苓眉梢一挑,拆穿他拙劣的謊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yay戰隊的休息室與我們正好相反。”
齊木魚:“……”
他單薄的眼皮染上了粉,那張獨特的厭世臉上生出各種各樣的情緒,少年揚手指了下身后,狼尾又長了,被特別粗糙的扎了個小辮,幾綹沒有扎上,凌亂的披在肩后,一看就是出自他自己的手。
其實數月以來,很多人都在說,“小魚,不然把頭發剪了吧,一個男生,留著頭發干什么?多不男人啊。”
齊木魚言簡意駭,“不要。”
他不想剪頭發,他還想讓茯苓給他一次又一次扎頭發。
如今,齊木魚終于再次開口:“郁姐,幫我扎頭發,扎完我就走。”
茯苓欣然答應。
兩人回到aum戰隊的休息室。
選手們還沒有回來,只有他們倆。
茯苓拆開少年的皮筋,沒有梳子,她便以手代替,溫熱的指腹掠過少年潔凈的頭皮,緩緩往下,齊木魚就像是一只正被擼的貓咪,舒服的喉嚨里快要打呼嚕,他瞇著眼睛,認真的觀察眼前鏡子中的女人身影,她站在他的身后,同樣面貌認真,他想,她可真好看啊,如果能給他扎一輩子頭發就好了。
只是他們終有分別的時候。
穿著敵隊隊服的少年站在她眼前,臨走前,他回頭,開口:“你說的那句奪冠就戀愛,還作數嗎?”
茯苓莞爾,“作數。”
爭強好勝是少年本色。他說:“我會贏的!”
孫哥等人恰好推門而入。
一行笑語連連的眾人,猛然聽到齊木魚的宣誓,看了眼對方身上的隊服,再看了眼門口的門牌,是他們戰隊休息室啊?
好家伙,此子竟然囂張到站在敵人地盤上宣誓了!
茯苓卻微笑,抬手拍掉狙擊手少年肩上蹭到的白灰,“那祝你如愿以償,也祝我如愿以償。”
安靜的房間內,她眼波飄渺似風,氣質如華。仿佛得到了歲月垂愛,無論過去多少年,她仍會貌美一如既往,眉眼風華縱橫成詩章,“無論成敗如何,我相信,我們華夏的旗幟,終將會飄揚在柏林的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