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一點。
其實也不用太久,七天前。
也不知怎么,陰沉了好幾天,舊金山終于有了好天氣。
臨近傍晚的時候,夕陽淌過電報山的屋頂,碼頭的海鷗掠過波光粼粼的海面,惡魔島在海面上若隱若現,帶著咸澀的海風撲面而來吹向城市,而高樓大廈卻把影子投進太平洋。
金門大橋不遠處的地方,蠢卡站在滿是石頭的岸邊,遲遲沒有走,直到冷風吹的讓人受不了,才不得不回到住的地方。
心情很亂,卻不是因為過幾天去見王太卡。
雖然這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顯然眼前還有另一件......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用糟糕來形容的事情。
要去,見一個人。或者說是等著那個人來,明明想著相隔太平洋,有些事就算了,但對方的執拗還是讓她沒辦法拒絕。
蠢卡回到住所,在廊下收起長傘,還沒推門進去,心頭就不由得有了微微的震動。
按理說,不應該。
這個時候,按照蒙太奇的敘事方式,視線應該換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也就是要來見蠢卡的那個人。
但,這故事的伏線太遠,甚至于今天這一切本來就是無心插柳,那所謂的伏線,也不過是漫長相識過程中無關痛癢的過程而已。
那這一次就更加蒙太奇一些,把時間再往前推一點。
三年前?
開玩笑,時間沒有那么短。
實際上是更多年前了,久到一時間算不完有多少年。
算了,不提了,太久的事情,現在說起來沒意思了,那就說半個月前的事情吧。
半個月前,古靈精怪的金魚,遇見了她為數不多的天敵,雪球。純欲的小壞蛋,只有另一個純欲的小壞蛋才能只制服。
金魚不知道雪球想干什么,但心情有些忐忑。雪球畢竟跟王太卡言傳身教了這么久,對付金魚可謂是手拿把掐。
不過兩個人很久沒見了。雪球真沒心思和誰胡鬧,這段時間基本都宅在家,推掉工作,彌補自己想象中應該有過的宅女生活,就像是沒有當偶像那樣。
比想象中的沒意思,比想象中的無聊,也沒有想象中的安逸。之前站在聚光燈下,總想著散場之后,自己松懈后的淡然。卻發現自己實際上并不討厭聚光燈前的耀眼,反而對平淡是如此的無感。
可能更重要的是,即使是站在聚光燈前,心中也有一個安穩的方向。曾經沒有的方向感,但現在已經有了。
雪球醒悟過來,還沒等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時,另一個人提前出現了。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之后不許再說出去,也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了。”
“v歐尼,怎么了?”
然后故事這不就連成一條線了。
雪球幫的是她,所以金魚見的是她。而金魚要做的,也只是當一個中間人,再去聯系蠢卡。
這事莫名其妙的很,非要繞這么一圈。
雪球不知道咋回事,但幫忙之后并沒問,因為她相信眼前的人。
金魚不知道咋回事,幫忙之后也沒問,因為她和眼前這位最好還是劃清界限。畢竟當初純壞的時候,還栽贓陷害過對方。現在這復雜的關系,自己避而遠之最好。
蠢卡不知道咋回事,但時間地點回到舊金山,她忍不住的問。
“非要這樣嗎?像是做賊一樣。”
金魚急急忙忙找她的時候,蠢卡還以為王太卡出了事!
“金魚很乖,辦事很穩妥,她和所有人都很熟。唯獨,我和她不是很熟,所以還需要多折騰一步。而且,非要這樣,要不然,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