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前桌的女生讓我那么心動,我每天都早點到,只希望能她單獨待會。我無條件的對她好,但是她只把我當朋友。而我,沒勇氣表白。十七歲的時候,發現我并不是一無是處,我似乎對美好的東西有著異常的渴望,我用手機拍攝的照片在藝術節上一鳴驚人。可是我發現我朋友很少,少到慶祝的人都沒有。”
“我十八歲的時候,天天被人喋喋不休。那年生日我孤孤單單的吃完了蛋糕,還好,我已經習慣了。”
“我十九歲的時候,高考考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分數,上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大學。我覺得我一下子長大了,我沉迷于花花世界,也遇上了一個心動的女孩,更幸運的是,我們在一起了!”
“再后來,二十多歲,放假回家時發現父母頭發上的青絲,很難受。和女朋友鬧矛盾,最后她甩了我。我靠酒精和游戲茍延殘喘著。我在外面努力奮斗,找工作。收到無數的排擠,白眼。被人指著鼻子大罵,當著面嘲諷。可我依舊心如止水了,生活的壓力讓我加速成長,也讓我患上了躁郁癥。”
西卡聽到這,好像王太卡簡單的人生直接展開,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張張嘴:“王太卡,你......你怎么了?”
阿爾伯特只是簡簡單單的說著,好像剛剛說的這些完全和自己沒關系,是一個人無關的人發生的無關的事情一樣。
阿爾伯特卻只是笑笑:“別誤會,我和你說這些并不是為了獲取什么可笑的同情心。我想說的是,人生的旅程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毒雞湯喝多了會得病,但是磨難多了,卻會成長,這是好事。”
“那個人,是victoria對吧!”西卡問道。
“不然呢?我還有幾個女朋友?”阿爾伯特笑了:“其實都是一些不咸不淡、不大不小的事情,大概是我天性悲觀,而且陰暗吧。”
“這就像是普通人都有的經歷,只是難為你都記得。”西卡說道。
阿爾伯特笑了:“小時候我怨天尤人,但是現在我不會那樣了。還記得在決定來韓國之前,那是一天深夜,我從夢中驚醒。仿佛夢見了我曾經愛的女孩對我笑意柔柔,夢見我和所有人在逝去的時間里,握手言和。我本身就是一個隨和的人,我愿意和每個人都好好的,我只是......沒安全感罷了。所以我也會陰暗的想象,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我為什么會經歷這些?為什么不能灑脫的活著?難不成僅僅是因為,我沒有錢?還是因為我太善良?”
西卡默然不語。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么醫生對我說,躁郁癥對我來說是一直保護。因為當我壓抑或者暴躁的時候,我只能害別人,而不是讓別人害我。”阿爾伯特說道:“所以我才說,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