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道爺又想賣弄罵道:“別他娘的東扯西扯,說重點。”
道爺沒好氣的說道:“你倆猴急什么,我這不是正說著的嘛。這臺上的女人可不簡單,之前我不是和你們說過鬼市有三大家族,錢家、張家和上官家,這女人就是上官家的。”
道爺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才繼續說道:“我記得她叫個什么名字來著?哦,我記起來了,”
道爺一拍大腿的說道:“她叫上官云朵。”
王老黑聽完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俺看這鬼市怕是要完啊!”
“什么意思?”我和道爺一聽王老黑這樣說,還以為他是要發表什么高談闊論,都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王老黑想都沒想的繼續說道:“你們自己用腳丫子想嘛,先是來了一個錢三娘,這又來個上官云朵,整個鬼市連個帶把的都沒有,這不是要完是什么?”
道爺一見王老黑滿嘴跑火車,頓時索然無味的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我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你他娘的大老黑,思想落后了吧?偉大的毛主席都說過婦女也能頂上半邊天。”
王老黑尷尬的緩緩笑了兩聲辯解道:“俺這不是和你們開個玩笑嘛,嘿嘿,你還別說這鬼市的女人確實厲害。就剛剛那錢三娘,俺能感覺到她是真的殺過人。”
我聞言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你可別瞎說,我看她就是嚇唬嚇唬咱罷了。”
王老黑此時卻是難得正經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俺以前在老林子的時候跟著俺師父去山上的老胡子家里做過客,胡子你知道吧?就是你們說的土匪。俺從小跟著師父打獵,不是俺吹牛皮,俺這個鼻子能嗅到一般人聞不到的味道。在老胡子家,俺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那不是野獸的血腥味。后來俺問過俺師父,俺師父說那是殺氣和人血的味道,只有殺過人而且是殺過很多人的身上才會有那種味道。”
說到這里,王老黑停了下來一雙眼閃過一絲光亮然后才繼續說道:“這么多年,除了在那個老胡子身上,也就今天在那個錢三娘身上俺才又嗅到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我心中一寒,想起那個穿著旗袍妖艷異常的美麗女人,又想起錢三娘臨走時說過的話,心里只感受到濃濃的恐懼。
見我明顯表情有些不對,王老黑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說道:“放心,有俺在,她傷害不了你。”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粗獷的漢子,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些暖意。
“你們在嘀咕什么呢?”道爺問了一句,但緊接著就自顧自的開口說道:“這次有意思了,上官云朵輕易是不會主持拍賣會的,既然今天她親自主持拍賣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道爺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眼神不斷閃爍著,看上去十分興奮。
我看了一眼臺上的上官云朵,她已經拿起了話筒,看來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王老黑催促的聲音這時也傳了過來:“雜毛老道,你他娘的不要每次話總是說一半,這上官云朵親自主持拍賣會有什么說道嗎?”
道爺故作高深的開口說道:“憑道爺我多年混跡鬼市得來的消息上看,上官云朵親自主持的拍賣會每次都和一樣東西有關。”
我腦海里靈光一現像是抓到什么了一般追問道爺:“什么東西?”
道爺難得一臉正經甚至帶著些許的莊嚴開口說道:“九轉天輪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