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爺繼續講道:“胡老道當時也是嚇的慌了神,后來稍微恢復一下,他便招呼著村里的人架了一個足有兩米高的柴火堆,胡老道叫了幾個人和他的徒弟一起去將鐵棺材里的女尸抬到柴火堆上,這時哪還有人敢上前,一個個縮著腦袋往后站。
氣的胡老道直罵娘,后來還是生產隊長李大頭身先士卒再加上威逼利誘,許給村里人十倍的工分這才一起將那具鐵棺材里的女尸給抬上了柴火堆上。”
“你們把那女尸燒了?”王老黑問道。
許大爺擺擺手:“燒了,但也沒燒。”
王老黑咧咧嘴說道:“俺說老爺子你說話咋總是這樣矛盾?燒了就是燒了,沒燒就是沒燒,怎么會燒了但也沒燒呢?”
許大爺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我們親眼看著胡老道點了火,但是火剛燃起來一點就被人撲滅了。”
王老黑啞然,然后問道:“你們就眼睜睜看著火被撲滅?沒揍滅火那狗日的?”
許大爺點了點頭說道:“撲滅火的人是村長,他還帶來了一些穿著中山裝的人,一些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人。”
我們都沉默了,許大爺繼續說道:“村長帶來的那些人顯然不是我們這些泥腿子,他們都穿著中山裝,在我們那個年代能混上中山裝的都是吃公家飯的人,只是讓我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的是他們那群中山裝為首的卻是一個穿著白布長衫的年輕人。”
我聽許大爺提到泥腿子這三個字,眼神不自覺的瞟了身后的黃小妖一眼,顯然她也和我想到了一塊去,一只手從后面悄無聲音的扭了我一把,疼的我險些眼淚都掉下來。
許大爺沒注意到我和黃小妖繼續講道:“村長滅了火之后一邊給我們打眼色,一邊打官腔說這鐵棺材和女尸是從黃河里挖出來的,是文物是古董,必須上交國家,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破壞。反正村長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這女尸不能燒。
胡老道一聽當時就急了,他和村長解釋這女尸是旱魃,不燒死旱魃,黃河就會一直干下去,村里人最后都得渴死旱死。村長也是為難,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年輕人卻是開了口,他當時說黃河干旱并非因為女尸,而女尸也不是旱魃,至于是什么也沒必要和我們交代,那是屬于國家的秘密。
我們當然不愿意,他們穿著中山裝說兩句空話走人,我們這些老百姓難道真得留在這里渴死旱死?好在那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冷漠,但也說了解決黃河大旱的辦法。據他說,原來黃河大旱是因為我們這邊的一個黃河眼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黃河眼沒了水黃河自然也就大旱。
我們當時是不相信那個年輕人的,胡老道卻是開了腔,他說這黃河里確實有不少的黃河眼,如果真的像那年輕人所說我們這邊的黃河眼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恐怕我們這里真的會一直旱下去。
我們當時就急了,忙問胡老道我們這邊的黃河眼在哪趕緊去給堵著黃河眼的鬼東西弄出來,哪知胡老道苦笑了一下說出一個地方來。
就是這個地方讓在場的人都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就像大白天里見了鬼一般的可怕。
我腦海里靈光一現忙問道:“胡老道說黃河眼在哪?”
許大爺嘆了口氣說道:“蛇倉渡,黃河眼就在蛇倉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