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爺想了想說道:“那天下午村里來了十幾輛軍用卡車,上百個荷槍實彈的人將村里給圍住了,后來縣長也來了叮囑我們鐵棺材和里面的女尸都屬于國家機密,誰要是敢泄露出去半個字,這個世上就會消失一個人,具體怎么消失縣長沒說。
就在幾個月后村里的一個老光棍上縣里喝酒,喝大了之后把我們在黃河里挖出鐵棺材的事給說了出去,當天那個老光棍就再也沒有回來,連同和他一起喝酒的人都一同消失,到現在還下落不明。”
許大爺說到這里,一副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窗外說道:“要不是這件事過了這么些年,而且最近村里又出現那檔子事,我就是死也會把這些事爛在肚子里。”
我見許大爺又開始把話題扯遠忙說道:“我以前也聽說過,在內蒙古和大別山那邊有著秘密基地,有的驢友和當地的人莫名其妙就會消失在那里,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許大爺你說的老光棍那群人怕是回不來了。對了,你們最后去了黃河眼嗎?”
許大爺說道:“去了,當晚白衣年輕人讓我在黃河邊上等著他,他說去準備點東西。我在黃河邊上一直等著,直到圓月掛在了頭頂,我才看到一個吉普車開了過來。
吉普車停在我面前,下來的正是年輕人,他招呼著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往我的樺木船上搬著東西,我出于好奇打量了一下,白衣年輕人口中的準備東西居然是半扇新鮮的豬肉,和一個釣竿模樣的釣竿。
我當時還尋思著難道是這個白衣年輕人準備出去烤肉吃,但仔細一想這不可能啊,正常人誰出去帶這么半扇豬肉?
吉普車上的軍裝卸完東西沖白衣年輕人一個敬禮就離開了,白衣年輕人上了船,我實在是壓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問他帶這么半扇豬肉干嘛?
許大爺說到這里有心賣起關子問道:“你們猜那白衣年輕人怎么回答的?”
我們哪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忙搖了搖頭。
許大爺看我們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他說這是釣餌。”
我們都驚住了,王老黑嚷嚷道:“啥?這不是扯淡嘛?用他娘的半扇豬肉當釣餌?要不然就是那人瘋了,要不然,”
王老黑冷笑兩聲說道:“要不然就是他想釣你們的黃河龍王。”
這次連我都沒去踹王老黑,因為許大爺說的也太離奇了,用半扇豬肉當釣餌,那得釣多大的魚?
難道是鯨魚?這他娘鯨魚是在海里也不是黃河里啊?
許大爺見我們一臉震驚也是點點頭說道:“我當時和你們表情一樣,也是對那個白衣年輕人嗤之以鼻,不過人家也不解釋,只是讓我劃船走,他站在船頭上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玉笛吹著。”
許大爺說到這里懷念道:“我到現在還能記得他的笛聲,那種孤獨讓我一個沒有老婆孩子的人都替他可憐。”
許大爺說到這里加重了語氣說道:“可憐,對,就是可憐。一輪圓月照在河水上,河水輕輕地蕩著波紋,他吹著笛子,我只覺得月光都變得冰冷,冷的比河水還要刺骨。好在蛇倉渡并不算太遠,過了一個鐘頭我們便到了地方。
白衣年輕人讓我把船停了下來,他摸出來一塊羅盤,是一塊白玉羅盤,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將那半扇豬肉綁在了那個釣竿上,一甩手上百斤的半扇豬肉就丟進了黃河里。
你們能想象那個詭異的場面嗎?月光照在黃河里泛起銀色的波紋,一只小船停在黃河上,一襲白衣的年輕人就站在船頭信手握著釣竿,釣竿上的釣餌居然是半扇豬肉。
過了半個鐘頭,水里還是毫無動靜,白衣年輕人像是一尊石像一樣一動不動。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我親眼看到白衣年輕人手里的釣竿輕輕抖動了一下,居然真的有東西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