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老黑忙拉住他說道:“你先別急啊,把話說清楚了再去興師問罪也不遲。”
許大爺一聽臉色鐵青著說道:“還用怎么清楚?他姓趙的夠狠,要不是先生指點,恐怕我們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姓趙的給自己選的墓穴居然是一塊養尸地。”
我一聽就知道許大爺話里還藏著不少東西,所以我繼續拉住他問道:“你怎么知道趙村長給自己挑的就是一塊養尸地?”
許大爺見我這樣問才放下手中的獵刀說道:“那塊地本來就是村子里的絕戶地,別說是種莊稼就是連一個草都長不起來,冬天下的雪直到三伏天才會完全消融,平時別說是人了就是牛啊羊啊的都遠遠的繞著那塊地走。宋先生你說,那不是絕戶地還能是什么?”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件事確實蹊蹺,先不說許大爺口中的絕戶地究竟是不是養尸地,單就這么一塊絕戶地平常人都會敬而遠之,更不會將墓穴選在這里。
可趙村長偏偏就選了這么一塊絕戶地,要知道趙村長可不是普通人,先不說他當了這么些年的棺材匠,就算不精通風水,至少也懂得一些《葬經》的葬法,更何況他當年還跟著胡老道跑過江湖,多多少少也算是圈里人。
我越尋思心里不祥的預感就越強,總覺得迷霧中隱藏著一張深淵巨口正在將靠近的人吞咽下去,而我們顯然就是那群已經站在了迷霧旁邊的人,再往前一步就會被吞噬。
但我已經接下生意,術士借了雇主的生意就得拼盡全力,我沒有選擇也沒有退后的余地。
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什么,忙開口問許大爺道:“許大爺你說村里是最近才不太平,那趙村長究竟是什么時候下葬的?”
許大爺想了想掐著手指頭算道:“村里開始鬧鬼是在幾天前,而趙村長下葬的日子是在上個月的農歷十五。對,就是那一晚,我不會記錯的,因為那一天天上掛著的圓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消失了。”
我一愣隨即驚道:“天狗食月!”
我開始不斷的在手上進行推演,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推演速度越來越快,頭上也滲出了黃豆大小的汗水。
黃小妖伸手用紙巾給我擦汗,我猛的握住她的手驚呼道:“不對,不對,日子不對。”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我,黃小妖沒有收回她的手任憑我握著,不過我此時也顧不上她已經羞紅了的臉。
“俺說宋命,你嘰里咕嚕的說些啥呢?”王老黑不滿的說道。
“對啊,宋先生,你說什么日子不對?”許大爺也是滿頭霧水的看著我問道。
我這時已經緩了過來,忙松開黃小妖的手解釋道:“趙村長下葬的日子不對。”
見他們還在震驚我說的話,我又拋出一句足夠驚駭他們的話:“其實,趙村長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