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我怎么可能打眼?”
鄭多寶臉色鐵青表情嚴肅:“包棟的這幅畫我摸過了,所有的細節特征全都對得上號,你小子憑什么說我打眼?”
徐靜秋也湊上來觀察了一圈,分別在畫卷表面上撫摸了一圈,也發現了破綻:“師傅!這幅包棟的畫作確實有些地方不對勁!”
“靜秋?怎么你也跟著三瞎胡鬧!這幅畫我親自上手摸了將近十來分鐘呢!怎么會出差池?”
三生搖頭,手指著《長松花鳥圖》的絹布說道:“爹,這幅畫的破綻比較明顯,它的絹布品相沒錯,并且布面的自然反應都是對的上號的,唯獨絹布上的畫工,顏色過于鮮艷、且有些風景的細節臨摹太過模糊化!并且湊上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水墨味道!結果也非常明確了!”
“絹布是真的,乾隆年間的絹布對的上,但畫工卻是現代的仿作,雖然包棟的水平算不上頂級大師,但這幅畫模仿的水平跟包棟又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紅木錦盒和絹布是花了心思的,但模仿仿作的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所以這幅畫你又打眼了……”
鄭多寶眼神突的一個恍惚,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吧……我明明是看過摸過的話,怎么又是一副贗品了啊……”
他著急忙慌的找了放大鏡出來重新鑒別,他不相信自己會在這幅畫作上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
趁著鄭多寶反復鑒別的間隙,徐靜秋把三生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三生?其實有些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是關于師傅的事兒……”
“三生,都說這段時間你的變化很大,你有沒有覺得師傅的變化也很大啊?這段時間接連打眼走寶,如果只是一次兩次打眼都可以理解,但師傅不一樣……”
徐靜秋秀美面頰上異常的不解:“感覺師傅的水平下降的很厲害,很多最基本的物件他都會看錯,就比如剛才的這幅包棟的《長松花鳥圖》連我都能看出它的問題,可師傅還是打眼了,這要是在以前,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呀!”
師姐的話提醒了三生,老爹這段時間的打眼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先是打眼兩件數百萬的藏品,再后來找人借錢周轉,總共借回來五百萬,也沒掀起什么浪花,五百萬收來的貨基本上都是虧錢的,全砸進去了。
感覺老爹這幾個月都在虧錢!很少能收來賺錢的好東西。
這種情況要是放在普通的古玩小白身上也還能理解,偏偏老爹是蓉城百年古玩老店的掌柜,這個就真的不能理解了。
“也許是師傅年紀大了、思維邏輯跟不上了……”
思來想去三生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按理說老爹才六十歲,不應該出現這種老年癡呆的情況,但最近老爹的身體狀況一直都不好,晚上經常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有可能是太在乎這家古玩店了,倒現在反而是適得其反。
“這樣吧師姐,這事也不能怪老爹,以后你幫我多盯著點他,尤其是出門收貨的時候,幫他多多上手掌眼,我爹雖然老眼昏花,但還能聽進去你的話……”
“嗯我知道了……”徐靜秋俏臉依舊愁容密布:“師傅的事我多盯著就行了,我擔心的是這個月底的《賞寶大賽》,我們店鋪的聲譽已經是一落千丈,很多天都沒有顧客關顧,三生,我們必須要通過《賞寶大賽》重新豎起聲譽,可貨架上的情況不容樂觀,完全找不著一件可以參賽的寶貝,我有個想法,我想勸師傅把那件鎮館之寶拿去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