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不到,大午的軍隊就已經開到,來時并不是萬馬奔騰,而是步兵和騎兵同時出現。看來,這幫人很早就已經準備著了。這讓在船上觀望的梅世有些擔心。這幫大午人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疲態。但想著有仙宗助力,自己方再怎么著都只有勝利一條路。
大午軍隊在距離區慈軍隊大約八百米處停下。一字拍開隊伍,竟然也是黑壓壓一片。眼看大午軍也不是軟柿子,梅世也打算先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處理結果。畢竟雙方都是正規軍隊,不是流氓打架。按照慣例,雙方都先要進行交涉,交涉失敗再拼個你死我活不遲。于是,梅世安排了他的副將朱盛,也就是索拉城時,整日跟著梅見廝混的朱剛的哥哥,前去與大午軍隊的代表交涉。
此時的霧氣基本已經散去,邱辭和雷鷹四人遠在對陣雙方側邊的一小片一片樹叢里,根本引不起眾人的注意。
雙方的交涉使者騎著快馬,各自行進了差不多的兩軍中間的位置。都相互打量著對方,他們胯下的馬都在不安地來回踏著步子,仿佛被對面軍隊可怕的氣息所震撼。
大午方的代表是一個普通傳令騎兵,他看了兩眼對面的將軍,滿臉怒色,聲音洪亮,吼道:“賊寇聽著,你們已經非法進入大午領土。速速離去,否則便叫爾等有來無回!”
朱盛將軍看著來人,心下非常生氣,讓自己堂堂一個大將軍和這樣一個普通士兵進行交涉,對方還如此無禮。本想發作,但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強顏歡笑道:“不知道將軍是哪路兵馬,可否請主帥到船上與我家將軍坐下談談。如今貴國內亂,若得我軍支持,貴軍必能在內戰中博得先機。”
那大午的騎兵,眉毛高挑,撂下一句:“滾你娘的!”,立即調轉馬頭向著大午軍隊奔去。
朱盛將軍恁在當場,對方完全就沒有談判的意愿,看來他們本就是準備來戰斗的。交涉失敗,他臉上青筋直冒。如果可以,他真想追上前去,砍死那個辱罵他的大午騎兵。他原先腹稿那一番漂亮說辭,絲毫沒有派上用場,還被一個普通士兵羞辱打斷,此時的他憤恨交加,掉轉馬頭就向著區慈軍隊狂奔而去,同時高舉著右手來回揮舞,示意交涉失敗。
船上的梅見仿佛早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不怒反笑,自言自語道:“戰吧、戰吧!打敗了也好讓其他大午軍隊看看與區慈作對的下場。”
“將軍,我沒聽明白,請您再說一下指令”身邊的傳來兵問道。
梅世沒有回答他,搖了搖頭,揮手示意。傳令兵立即會意,揮著旗幟。區慈方戰角一時四起,所有軍種嚴陣以待,卻沒有人邁出一步。
對面大午的軍隊號角像是回應一般,也是乍起。與區慈不同,大午軍隊早就做好了沖鋒的準備。為首的秦千軍一聲令下,數千騎兵率先沖出隊列,以排山倒海之勢奮勇向前。那千軍萬馬的奔騰之聲,讓所有人都心跳加快,那是燃燒的戰意,點燃了每個大午士兵心中憤怒的火焰。而區慈國的士兵,尤其是站在前排的士兵,看著正在接近的千軍萬馬,他們的心也跳得極快。沒有得到沖鋒的命令,也沒有騎兵掩護,他們被命運壓得喘不過氣。
當大午的騎兵快沖至中線之時,十多二十個穿著各色長衫的青年,從指揮船上越將而出,宛如表演一樣劃過區慈士兵的頭頂,站立成一個橫排,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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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午騎兵前進的道路上。這十多人手持長劍,不動如淵,也沒有做任何其他動作,但行進中的區慈戰馬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不受控地減慢速度,剎住了奔跑的步伐。
遭逢此變,大午騎兵也感覺到了異樣,立即緊拽韁繩,穩住身子。一個騎兵立即揮旗示意后續部隊停下來。作戰經驗豐富的他,已經回想起了過去的戰斗中,大午和區慈都曾違反規定,派出過己方的修行者參加戰斗。那些修行者一個個以一當百,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他立即示意調轉馬頭,往回撤退。同時在觀戰的秦萬軍也看到他揮舞的旗幟,連忙吹響了撤退的號角,并命令弓箭兵前去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