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什么?你二人設下如此圈套,不就是想殺人奪寶”,袁簡面上并不顯情緒,只垂著眼望著下方,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整個人透出一股陰郁之色。說話間,他抽出玄劍,略帶寒氣的劍直指二人面門。
那凜冽桀驁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寒意,不由得讓白氏兄妹二人一抖。
“哥,這下完了,我們立下了魂誓,不能與他動手,他卻可以動手收拾我們……”白潤安拉著兄長的衣袖,害怕不已。
“閉嘴”,白潤若低聲道,他何嘗不知道,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立下魂誓本來只是想取得袁簡的信任。反正由捕靈草動手殺人,與他們的魂誓無關。沒想到這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招數,竟然在捕靈草前毫發無損而退。
事已至此,他兄妹二人已是輸了,還有何話說。白潤若掏出玉符,嘆了口氣,正待注入靈力。
“慢著”,一道靈光嗖地打向白潤若,將他的玉符打落在地。
“你,袁道友,我們有錯在先,可你畢竟沒事,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小昆侖秘境中不允許殺人,你忘了嗎”,白潤若一驚之下,語速飛快。
“我沒事,那是我的本事。你二人既然謀財害命,必須得付出代價,留下儲物袋再走不遲”,袁簡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劍,臉上帶了一絲玩味。
白氏兄妹舒了一口氣,原來并不是要他們的性命。只是儲物袋,身外之物,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砰砰砰,砰”,他二人接二連三,扔下數個儲物袋,重新撿起玉符注入靈力,瞬時,兩人身影都消失了。
眼看二人都已識趣地退出了秘境,袁簡長舒一口氣,緩緩落到了地面上。腳步竟有些踉蹌。
他的狀況根本不像剛剛表現地那么自若!
白潤安作為陣法主人已經離開,此刻峽谷口的陣法已然消失。袁簡思索了片刻,拋出一張禁制符,在峽谷口重新設置了禁制,這才稍微安下心來。
盤膝而坐,調息片刻,袁簡感到靈氣恢復了八成。他睜開了雙眼,突然發話道:“你說的人呢?”
峽谷中自是空無一人,不知從何處卻有一道童聲弱弱地傳來:“這就吐出來。”
這?只見剛剛還張大貪婪的口對袁簡窮追猛打的捕靈草從角落里飛了出來,仍舊是綠色的龐然大物,此刻卻格外順從。捕靈草扭動著身軀,將嘴張到最大,慢慢地,一個“人類”,不,或許應該稱之為“人形之物”,從它巨大的口中滑出。
捕靈草舌頭一頂,“人形之物”落到了地上。
一個人類,渾身包裹著綠色的粘液,以袁簡煉氣六層的目力,只能勉強辨別出這是一個女性人類。
“她還活著嗎,說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簡依舊維持著打坐調息的姿勢,面不改色。
一個時辰前。
情況已萬分危急,兇狠的捕靈草眼看就要追上袁簡,將他一口吞下。
此時的袁簡焦急萬分:“難道不得不激活玉符保命嗎?”他不由后悔,自己既已看出破綻,卻仗著身上攜帶有爆符貿然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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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沒想到落入險境。思緒急轉,突然,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