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膝上躺著一位青年,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看上去只有出得氣沒有進的氣。他的身下,右腿竟被齊膝斬去。此刻,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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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凝固,傷口卻是十分猙獰。
女子像是十分著急,連聲呼喚著青年,手上微微用力搖晃著。
受傷的青年男子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只看了一眼,便又閉上了,口中喃喃:“涵兒,你怎么還在這,你快走吧。”
這二人正是被困在晉城已經有月余的林涵和他的道侶時登。
林涵不過煉氣九層,時登則是半年前在西境戰場上才突破筑基期的修士。兩人被派往最危險的晉城后,經歷了十多次大小不一的戰斗。
最后,在一次慘烈的戰斗中,時登為了護住林涵,生生受了魔修一擊,右腿齊膝被斬去。筑基修士的身體雖然經過淬煉,但并不是刀槍不入。斷肢之傷,恐怕要到結嬰才能夠肢體重造。
時登受傷過重,無法自行撤出晉城。林涵為了保護他,也被困于城中。
“時師兄莫急,我前日又發了求救符,同門想必馬上就到了,你堅持住。”林涵生怕時登又暈過去,快聲說道。
時登苦笑:“沒用的,不是嗎。我們的罪了那金師兄……”
兩人在這城中受困后,幾個月間曾發出數道求救符,卻是無人來救。
林涵默然,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不易。若非他二人都是丹藥谷弟子,恐怕早就不行了。
丹藥谷弟子不善打斗,煉丹技術在五大派中卻是第一。若非如此,這丹藥谷沒有元嬰修士坐鎮,早就被其他幾派瓜分地盤了。
林涵和時登自然也是極其擅長煉制丹藥。他們的身上有不少的保命丹藥,這才能夠支撐到現在。
可是,時登的肉體受傷嚴重。林涵只有辦法止住他的血,卻沒有辦法醫治好他的斷腿。
搜尋聲漸漸近了起來。時登眼見勸說無用,長嘆了一口氣:“涵兒,你扶我起來吧。修士,死也要站著死。”
林涵面露微笑,仿佛不是去面臨死亡,而是面臨什么幸事:“能與時師兄死在一起,是一大幸事。”
夫妻倆相視一笑,隨后聚起靈力,祭出靈器,準備著最后一擊。
“哈哈,還真有漏網之魚。”魔音入耳,魔氣紛飛,一女子嬌軟的聲音傳來。
廟里,突然出現一張妖艷的臉。
身著紅衣,柳葉眉,狐媚臉,臉龐白皙,嘴唇紅艷。
夫妻倆沒有心思去欣賞,這是一名結丹魔修。
今日,就是他兩人喪命之日。兩人沒有說話,心中卻都生出了此念。若是筑基魔修,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還好本座跑得快些。那些傻子還在那里吃酒玩樂。嗯,勤快些,果然功勞就來了”,那妖嬈女子卻是不慌不忙,見不過是兩個小輩道修,又是氣息紊亂,身受重傷的樣子,慢慢悠悠說道,“這樣吧,本座心情好。給你們個選擇。一人活,一人死。自己選吧。”
說完,這位魔修便飛身坐在了燭臺之上,一下一下地撫弄著她的指甲,嘴邊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