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斂說道“毫無勝算。”
謝狗眼神幽怨道“廢啥話。”
朱斂笑道“你先廢話的。”
謝狗竟然也不生氣,自顧自點頭道“看來是得好好練劍了。”
先是那個道號純陽的呂喦,再有那個書生李希圣,如今又來了個立下類似佛門宏愿以證道的陳濁流。
好嘛,儒釋道三教高人都齊全了。
小陌問道“朱先生,公子會擔任大驪新任國師嗎”
鄆州嚴州府地界的動靜,瞞不過落魄山山中的小陌。
朱斂停下手上動作,想了想,“會的吧。”
小陌疑惑道“為什么。”
朱斂微笑道“公子一向喜歡為難自己。”
謝狗腹誹不已,這算什么答案。
高君獨自散步至此,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入院子,熟門熟路了,就自己挑了張竹椅坐在朱斂不遠處。
朱斂跟她笑著點頭致意,繼續先前的話題,“要想當好一個好人,可不就是需要一直為難自己嗎。”
小陌點頭道“聞人善舉起疑心,聽人為惡則信之,此滿腔殺機也,這等殺心一起,善念就退。所以眾善奉行諸惡莫作,才會這么好且困難。”
朱斂點頭道“知易行難,難就難在想要真正做成某個道理,需要在旁豎起太多另外的道理,拆掉原本的許多道理,一來二去,難上加難。”
謝狗趕忙稱贊道“小陌小陌,你不愧是親耳聆聽過佛祖說法的人唉”
小陌無奈道“曾經只是過耳而已,始終未能落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比較遺憾。”
高君聽得眼皮子直打顫。
要說那貂帽少女,是極有可能胡說八道的。
可是那個給任何人印象都極好的“小陌先生”,卻從不是那種好說大言的正經讀書人。
然后朱斂問了個奇怪問題,“小陌,謝姑娘,高掌門,你們喜歡研究算術嗎”
小陌說道“談不上喜歡,跟在公子身邊,耳濡目染,有過粗略了解,還是個門外漢。”
謝狗難得默不作聲,只因為三教諸子百家,就數術算一道,她最不感興趣。
其實山上練氣士,或多或少,幾乎都繞不開術算學問,
不過謝狗可能是為數不多的例外,劍術嘛,閉著眼睛練劍就行了,又用不著翻書。
高君說道“門派內有類似的課業,但我平時只是偶爾研習術算和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