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斂親自帶路,那倆外人就大搖大擺乘坐符舟去往南苑國地界了。
謝狗瞥了眼那邊,收回視線,她以心聲好奇問道“山主,誰啊,這么牛氣哄哄的,招呼都不跟咱們打一聲”
只說自己,如今好歹是落魄山的次席供奉,下次參加霽色峰祖師堂議事,就是前排落座的大官
陳平安笑道“朋友。”
長命笑著解釋道“是龍泉劍宗的現任宗主,劉羨陽。還有白帝城鄭先生的嫡傳弟子,顧璨。他們都是公子的同鄉好友,一起玩到大的。”
謝狗點點頭,難怪不對啊,再要好的朋友,畢竟是落魄山的客人,朱老先生為何都不與咱們山主說一句
長命只得繼續解釋道“”
陳平安有幾分心虛,“長命,劉羨陽要是在這邊,接下來做了什么過火的事,事后都算在我頭上,反正按自家既定的規矩走。”
謝狗嘖嘖出聲,之前山主你一口一個長命道友,這會兒咋個不加后綴了,也不喊掌律啦
長命瞇眼而笑,柔聲道“山主,我只知道朱斂到了福地,不知還有外人擅闖此地啊。”
謝狗繼續嘖嘖嘖,哎呦喂,酸的呦。
不喊公子喊山主,不是假公濟私是什么。
朱斂駕馭一艘符舟去往南苑國京城,顧璨以心聲冷笑道“你倒是不見外。”
“跟陳平安這么見外做什么。”
顧璨沒說話。
我也曾跟他毫不見外。
劉羨陽故意在他傷口上撒鹽,笑道“這能一樣嗎你是陳平安的跟屁蟲,他是我的跟屁蟲。”
顧璨扯了扯嘴角,“跟屁蟲,這個說法好,你就是個屁。”
劉羨陽伸出一只手掌,“鼻涕蟲,趕緊聞聞看,我這個屁有沒有帶著屎味。”
顧璨一把打掉劉羨陽湊過來的胳膊。
朱斂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