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不是那種京城頭等大富大貴的門戶,所以每份價格不菲的山水邸報都會精心保存下來,這還是花俏請小姐幫忙,才好不容易收集而來的兩頁邸報,至于什么“情郎”,當然是自己小姐的調侃了,只因為邸報上邊,都有同一個純粹武夫。
卻是別座天下。
他叫曹慈。
一頁邸報上邊,寫他在浩然天下一個叫扶搖洲的地方,如何破境退敵。第二頁邸報,寫他在那場中土文廟的青白之爭當中勝出。
再次勝出
這跟汝州武運鼎盛也有些關系,山上才會流傳這位曹慈的小道消息,在別州,可能就只有山巔才會聽說此人了。
不過這種遠在天邊的人物,于花俏而言,當真是遠在天邊的人物了。
在花俏看來,浩然天下的曹慈,高不可攀,遙不可及,跟白玉京五城十二樓的城主、樓主,也差不太多了。
可能是先入為主的緣由,她就對另外一個曹慈的同齡人,印象不佳,準確說來,是很差。
一輸再輸,怎么還有臉對曹慈糾纏不休,這種死皮賴臉的貨色,要是被自己見到了,呵,反正別想自己敬稱一聲什么陳宗師
花俏又開始念叨道“小姐,你能想象嗎,曹慈如今才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呢,就已經是武道之巔的止境宗師了。”
“我把他當成林師第二,不過分吧”
“邸報上邊說了,曹慈至今從無敗績,以后也一定不會輸給任何人。”
聽到這里,簡素笑問道“他不是有個師父嗎,相互間就沒有切磋,既然有切磋,有教拳喂拳,就肯定有輸贏吧”
花俏瞪大眼睛,一臉茫然,晃了晃腦袋,悶悶道“我咋曉得他們師徒間的教拳光景,反正那座天下都說曹慈沒輸過。”
簡素笑瞇瞇道“我聽說還有個姓陳的同齡人,雖然問拳輸了好幾場,但是最近一場切磋,把曹慈的臉都給打腫了”
花俏怒氣沖沖道“我呸這種人半點武德都不講的,也配當什么武學宗師”
簡素玩笑道“如果哪天瞧見了那位陳隱官,你敢不敢當面罵他幾句”
花俏一下子就氣消了,無精打采道“當然不敢啊。”
那個姓陳的,除了是一位年紀輕的止境武夫,是數座天下的年輕十人之一,陳十一好像還是個當官的,陳隱官
呵,花里胡哨的,華而不實,看看咱們曹慈,不就只是曹慈有綽號有頭銜嗎
只是曹慈這個名字,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