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由這個老人來當道觀典客,就很好啊。
說不定真能夠給師妹搭把手,幫著處理道觀庶務
只是有件事,柴御哪怕是外人,也是憋著難受不吐不快,猶豫了一下,柴御開口問道“常典客,似乎不是特別精通道門鐘鼓的打法”
常伯一臉難為情道“洪老觀主倒是教過幾遍,緊打慢打什么的,我年紀大了,記不住,學不來。”
柴御一時無言。至于老人到底是學不來,還是嫌麻煩,天曉得。
那么柴御干脆連與晨鐘暮鼓配合的“知不知道鐘文內容是什么”都懶得問了。
柴御只得再問一個簡單問題,“常伯,道觀這邊道鐃與琳、瑯都是有的吧”
常伯一頭霧水,“道長說啥鐃跟板,還有銅磬都是有的,就是平時用不著,洪老觀主走了,如今就在雜物房擺著吃灰呢。”
柴御又只好耐心解釋道“法鐘在左為琳、在右名瑯,鐘身往往刻有符咒云紋,一般來說縣道觀都該有的,可能就是材質相對普通一些。”
老人嘿了一聲,“道長直接說是那種長柄的大鈴鐺不就得了。有,怎么沒有,洪老觀主搖晃起來,念念有詞,很好聽的。”
每次幾個少年都能趁機睡個回籠覺。其中馬重和土膏,更厲害,已經練出一種都能睜著眼睛打瞌睡的絕學了。
柴御揉了揉眉心,沒說什么。
這個上了歲數的常典客,年輕那會兒是個讀書人不假,但肯定沒有怎么用心讀書,極有可能,就根本沒想過要考道官是有自知之明,想都不敢想
常伯看了眼通鋪屋子那邊,難得這么早就開門,林攄幾個瞧著都很精神啊,都是精心捯飭過的,土膏還特地換了一身嶄新道袍。
至于自家晚輩的陳叢,還是老樣子,睡眼惺忪的,眼珠子那么一轉,瞧見庭院已經打掃完畢了,快步走向自己,笑嘻嘻就要接過掃帚。
觀主簡素走出房門,看了眼那撥自己道觀的常住道人,輕輕點頭,率先步入主殿,開始上香。
除了柴御和花俏兩個外人,其余人等,
至于廟祝劉方,就沒上山,差點沒把那幾匹馬當老祖宗供起來,老人一宿就沒怎么睡,不是怕它們跑了得賠錢,就是擔心遭賊。
聽見了山上道觀的鐘聲,老人這才放心去睡覺,倒頭就睡,天王老子也別想喊醒自己,今兒必須睡個飽。
簡素開始了首次道門早課。
雖說面對的,只是些少年,但是好在這些課業內容,都是她早就爛熟于心的內容,以前是聆聽,如今只是換成了說教。
再加上來道觀之前,她還是做過一些備課的,也曾請教過過一位屬于大道觀法眷的家族供奉,不過簡素起先到底還是有些緊張,